个人就只能是苏梨月。
她被谢楚云带进门,才发现对方不止一个人,圆桌上座着三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身旁都有妈妈陪着。
是爷爷生日那天见过的几位。
谢楚云进屋先和富太们打招呼,然后有说有笑地离开包间,剩苏梨月一人应对。
苏梨月虽常年不在苏城,但也略闻一二,圈里被沦为相亲的哪还有好人,大多都心不定和骑驴找马的,就在座的三位苏梨月都听说过他们的奇闻花事。
念在爷爷的嘱托,苏梨月硬着头皮留下。
浅谈过后,男人终于演不下去,提议带苏梨月去吧台喝酒。
苏梨月端坐在那,牵起一抹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谢谢唐先生好意,我酒精过敏恐怕喝不了酒。”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起身道,“时间不早,我就不扰各位的雅兴,先失陪了。”
话说完,苏梨月起身,礼数做足朝几人微微弯了下腰,可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眼前的路被三个高大的男人挡住。
为首的是周家的独生子,家中企业兴创凯能源公司手握苏城重要资源,众所周知周董事长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宠的无法无天,据说前些年他把一姑娘肚子搞大,那姑娘找上门要身份,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城的人都知道是谁的手笔,但都不敢吱声。
周锐立双手环臂,绸缎衬衫顶部的纽扣没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他看着苏梨月时眼底涌动早已看的通透。
因为他是周家公子的身份,主动献身的女人数不胜数,他的世界观如此,自动把苏梨月也归类为那种欲拒还迎的女人。
“酒精过敏啊,那这样,苏妹妹你说去干嘛,我都可以奉陪。”
“抱歉,家有门禁,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找,还请周公子见谅。”
周锐立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苏小姐怎么这样呢,周某诚心和你交朋你却对我爱理不理,这说出去苏家没教养可不好听昂。”
苏梨月懒得理他,该做的礼仪她自认为已经做的够好的了,是对方不领情。
见苏梨月缄口,周锐立身旁花衬衫的男人大喇喇走到她面前,两指捏起她下巴,吊儿郎当地对她说,“也就是你妈来找我们,我们才来跟你见个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吗,不要给脸不要脸。”
苏梨月眉关紧缩,侧过脸避开令人作恶的手,素净的脸庞没有一点儿笑意,一张小脸看上去像披了冬夜的寒霜,嗓音更是寒意逼人,“周先生的传说我略有耳闻,既然有这么多人主动,周先生何必纠缠着对你没兴趣的我呢,死皮赖脸强迫女生陪你喝酒,传出去可不好听,孰轻孰重周先生您这么聪明比我清楚才对。”
苏梨月不想和他周旋,扔下一句话便绕过他开门走了。
她步履如飞,就怕包间里的男人会追出来,也怕被谢楚云带回去。
可现实往往与愿违。
她开门正准备快步逃离这个地方,却不料撞上了从走廊路过的男人。
今晚简直点儿背到了极点。
卯足劲往外逃的苏梨月和对方相撞重心不稳,跌靠在长廊墙壁才站稳,她捂着额头一脸不满的抬头,一张清隽矜雅的脸跃入视线,那人姿态挺拔,八风不动站在那,似乎她的撞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他的气场很强大,强到一言未发都足以让身边的人感到威慑力。
有这样气场的,除了傅砚辞,苏梨月想不出第二个。
他面无波澜地瞥她一眼,眉头紧蹙,像是无声的询问,又像嫌她撞到了他。
苏梨月摸不透他眼里的情绪,怔楞在那没有反应。
倒是傅砚辞身侧的男人先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他是南山府会的老板,好不容易约到傅砚辞今晚来谈合作,眼看就要成了,结果出门被人撞了。
周锐立是这儿的高级会员,毕鸿伟认得他,更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问出怎么回事只是过场话,一间关上门的包间,三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和一个落荒而逃的女人,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他除了这句话,也无话可说了。
周家他得罪不起,傅砚辞更是万万不可得罪。
毕鸿伟只好把目光落在惊魂未定的苏梨月身上,想息事宁人,“姑娘,走路要小心点啊,有没有受伤,让你的朋友扶你进去看看吧。”
眼看着周锐立三人走上前,苏梨月也顾不得傅砚辞的气场有多可怕,再一次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臂,被熨烫整洁的西服出现多层褶皱,她清莹的眸子亮亮的,抬头望着他时带了很显而易见的恳求。
“三叔,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