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没呢,都以为昨晚上南山上会下雪,今早起来好多人去城外跑了一趟,还"
"也是,天气虽冷,还没到下雪的日子。"
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身上披着被子,等着丫头把棉袄烤暖乎给她。"天冷了,贺文嘉他们读书肯定难受得很。"
跟着先生读书时,就他们几个,书房里可以摆上炭盆,怀里抱着暖手的汤婆子,怎么着都不会冷着手,在府学里读书可就没这么好了。就跟渔娘说的这般,昨晚上突然冷了许多,一大早去学舍早读的学子都变少了,巡视的先生问为何不来,带话的同寝室友都说被子不够厚,昨日着凉了。贺文嘉打了个喷嚏,一看就知昨晚上着凉了,今天还要坚持来早读。许耕在窗外看贺文嘉双手揣在袖子里,闭着眼背书,去到教舍,不禁笑着跟韩贤说:“这小子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很是有几分恒心。”韩贤明知故问:"你说的是那个乙班的贺文嘉?“你不是废话吗?”
许耕轻哼一声,这老小子装什么装?除了贺文嘉那小子,今年收的新学子里,有谁值得他提一句?
是能考到甲班。”
见许耕不高兴,韩贤也不逗他了,韩贤笑道:“我觉得贺文嘉下月大考,应教舍里其他几位知道贺文嘉的先生连连点头,也觉得贺文嘉这小子能进甲班。
“他原来的先生教得不错,给贺文嘉的基础打得扎实,咱们只是稍微点拨他几句,他就能融会贯通。”
里主修《春秋》的那几个举人还强些。
“他的主修是《春秋》吧,我专程考过他,他对春秋的掌握,我瞧着比甲班"他的策论写得也不错,碰到他明白的题目,他写的策论十分出挑,前三也评得上。就是碰到他不太明白的题目,这小子一顿胡写出来,乍一看,倒也像那么回事。
贺文嘉被先生们一顿夸,许耕反而觉得有点不妥当:“你们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考乡试,我若是他家长辈,定会再压他三年。"韩贤摸摸下巴:“问题嘛,年纪小了些,心性不定,纵使他的学识后年能去若是运气不好,又没个护佑,大概率会折在官场上。会读书的学子不一定会当官,特别是年轻气盛没经过什么挫折的年轻人,嘉那小子,这话该你去劝劝。”
韩贤点了许耕一句:“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咱们都心里清楚,你喜欢贺文许耕冷脸:"举人试还早,急什么,那小子不一定考得上。”一直老神在在坐在角落的学正石显提起王苍来:“王苍跟贺文嘉打小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你们觉得王苍如何?
王苍如何?
“学识不错,甲班中也能排在前排
"稳重的不像是未及冠的少年人。
“心思深,会看人,又会交友,除了贺文嘉之外,跟丙班的黄有功、朱润玉经常一起上下学,甲班中跟胡通判家的胡玮关系最好,还跟您孙子石匀关系也不错。"
生个个都可圈可点,学识上更是没得说,对得起他的名号。"“孙浔不愧是前朝最后的狂生啊,虽然学生性格不同,叫他教出来的两个学生是谁了。
贺文嘉和王苍在一众新生里太出众了,府学的先生们已经打听出他们的先不好的地方。”
石显听到大家夸奖孙浔,他道:“再说说王苍,你们夸了他许多,也说说他几位先生想了想,不好的地方,一时间他们还真挑不出来。“啧,王苍啊,滴水不漏,倒像是天生适合走官场的性子。许耕撇嘴:"我还是觉得贺文嘉这小子更得我心。”韩贤忍不住翻白眼:“废话,你没想过贺文嘉得你的心是因为他像你年轻的时候?
许耕一抹脑袋:"像吗?”
教舍里的先生们异口同声:"像!"
"唉,可惜呀,贺文嘉这小子已经有先生了,否则我真想收他为徒。"许耕面露不舍。
韩贤喝了口茶:“告诉你一个消息,孙浔虽然从小教王苍和贺文嘉读书,却并没有收他们当弟子。
"什么?你怎么知道?"
教舍里的先生们都激动起来。
“呵,别想了,我问过他了,
苍这小子,觉得他能成大器,想收他为弟子,王苍拒绝了。王苍没有拜师的想法。"韩贤一眼就看中了王一位先生气愤道:"怎的,他看不上我等学识?觉得我等不配当她先生?韩贤上下打量说话的这位一番:“我在保宁府府学见过孙浔,要论学识,你真比不上他。要论师生情谊,你更是比不上孙浔。你猜,为何王苍没有拜孙浔为师?"
石显慢慢悠悠道:“还能为什么?为了王苍的前程呗。”王苍这小子,论学识、论为人处事、论出身,真是很有前途啊!众位先生泄气了,罢了罢了,王苍这样的好苗子,就跟成精了长了腿,会自己跑的人参精一样,他们这样的庸人不配当人家的老师。头发红的贺文嘉,嘿,这小子,长得真像他许耕的入室弟子啊。许耕对王苍没兴趣,悄咪咪地走了,走到乙班外头,紧盯着擦鼻涕擦到鼻激灵,又是一个响亮的大喷嚏。
贺文嘉机敏地扭头看向窗外,只见许耕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