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
那两名护卫面色一变,立刻朝四周看了起来,可是甬道实在狭窄,他只能费力的转过身去。
可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那刺眼的光芒让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随后这才发现,那甬道之中已经亮起了一排的火把,远远看去,竟看不到边际!
“遭了!有埋伏!撤!快……”
那护卫高呼一声,可等他们看到那举着火把的身影逐渐从身后包抄过来时,不由面露绝望:
“大人,属下为您尽忠了!”
说着,那护卫便要拔刀自刎,可却不想一颗飞射出来的石子直接震的他手中的剑偏了力道,只留下一条并不明显的血线:
“急什么?这里面你家大人的人不少,死你一个哪里够?”
护卫一愣,随后目光缓缓下移,便看到那火把之下站着的少年,明明他才只到身后衙役胸口的高度,可那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他不敢小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护卫听出来,方才说话的声音便是这少年,一时忌惮不已,最重要的还有那粒石子……只怕这些衙役之中还有高人!
徐韶华只是缓步向前: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徐韶华的步步紧逼,护卫们一退再退,很快,那群护卫便被逼至牢房里唯一宽敞一些的楼梯口。
护卫们飞快对视一眼,此处宽敞,正好可以将他们的武艺发挥到极致!
“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护卫们齐齐拔刀,正要拼死一搏,可原本步步紧逼的衙役们纷纷后跳一步。
“放!”
只听一阵铁锁摩擦碰撞的叮当声,下一刻,一座巨大的铁笼直接从顶上落了下来!
护卫们躲闪不及,直接被倒扣下来,随后头役直接蒙住口鼻,将软筋散丢到到护卫铁笼里。
不多时,里面的护卫纷纷软到在地,只有眼珠子能动了,一下子从护卫群变成了护卫堆。
头役这才冲着对面的徐韶华的招了招手:
“徐学子,可以起笼了!”
徐韶华随后做了一个手势,方才扣住护卫的牢笼这才缓缓升空,将里面的护卫都漏了出来。
“兄弟们,干活喽!”
随后,衙役直接列队提着昏过去的护卫的一只脚,拉着他们朝牢房走去。
“他奶奶的,一个个死沉死沉的!”
“可算是来了,不然一宿都合不了眼!”
说着,那有些怨气的衙役还直接踹了那一动不动的护卫一脚。
徐韶华看着这一个个土匪似的样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等衙役们将护卫堆清理好后,徐韶华这才朝着甲列一号牢房走去。
“劳驾开门。”
狱卒闻言立刻上前开了门,徐韶华提着灯,缓缓走了进去,狱卒紧跟着搬了一个木凳进来。
“为陈
管家去了塞口之物,解绑。”
徐韶华这话一出,那狱卒犹豫了一下,却不再多问一句,立刻便执行了。
而此刻的陈力整个人都佝偻下来,即便被去掉了口中的抹布,这会儿他却没有当初为了守护主子的秘密,不惜玉石俱焚的壮烈。
徐韶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就连于沉和马清都走了进来,陈力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声音沙哑:
“你,你赢了。”
徐韶华闻言,沉默了一下,却叹息了一声:
“如若可以,我倒宁愿我没有赢。如阁下这样仗义的壮士,如今又有几何?”
徐韶华这话一出,马清不由眉头一皱,小郎君这话莫不是要将此前他们的谋算全然推翻?
于沉见状,却连忙拉了拉马清的袖子,低低道:
“马大人稍安勿躁,徐学子应是有旁的安排?”
下一刻,那陈力竟是直接呜呜的哭了起来。起初,陈力压抑着哭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哭的越来越大声,那哭声中透着凄凉与悲壮:
“四十三年了!我从七岁就跟着大人,他怎能如此对我?他怎能如此啊!”
徐韶华安静的听着,随后冲着头役道:
“取酒来,让陈壮士消一消心中之愁。”
马清和于沉面面相觑一番,这时候从哪儿找酒来?
却不想,下一刻,那头役还真变出了一坛子酒,路过于沉的时候,小声道:
“咳,大人,这是徐学子早先要小的准备的。呃,徐学子说,这酒钱得大人您核销……”
于沉懵了:
“怎,怎么就得我核销了?”
“徐学子说,您看下去就知道了。”
随后,狱卒将酒送进去后,便又给二人送了两个木凳,马清和于沉对视一眼,索性安安静静的看了起来。
而里面,酒刚一送进去,陈力便迫不及待的灌了几口,随着酒气上头,陈力红着一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