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答案。”
他对着殿上的楚君屹又是鞠躬:“今日多谢陛下替臣主持大局,阿漓药瘾要到发作时辰了,离不得臣,恕臣不能久留。”
楚君屹摆摆手,又让御风去派了太医跟去宋府看诊,只说就留在府里诊治,无需回宫任命,直到阿漓瘾药解清为止。
“陛下,宋听时如此猖獗,昭和是犯了大罪……”曲阳王说。
“既然王叔都知是大罪,满朝文武也都皆知,若是朕还要隐下此事,只会将陆将军和曲阳王府推入浪潮,这事已经私了不了了,并非朕心狠,那也是朕的血亲啊。”他起身离开了承光殿。
楚寻芷心如死灰,面对发落丝毫没有惧意,笑着说:“无需你替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受,宋听时不就是要我的命,让他来拿就好了。”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他动你分毫。”陆鸣珅像是下定决心。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倾心于你吗,陆鸣珅?永远不可能,我宁愿死在他剑下。”楚寻芷厌恶地看着他。
“我没想要你回报我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他喃喃着。
楚寻芷已经走远了,仿若这世界与自己无关。
她朝那缕透进承光殿的朝阳走去,犹如走像她心底的暖阳,可她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光明,从未……
陆鸣珅还沉浸在痛苦中,曲阳王提醒他:“阿寻此行命已定,她是我女儿,我比你更心痛,可是成大事者,又怎能被此等小事套牢,宋听时执意如此,相比意不在阿寻的命。”
陆鸣珅醍醐灌顶,这才有了点精神,“王爷的意思是宋家军兵权?”
“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阿寻去了诏狱,我自有法子救,宋听时若是要你拿兵权换人,你可得咬紧了。”
“可是阿寻肚里还有孩子,我怎能让她去诏狱受苦……”他眼间涣散,进了诏狱连皇帝都未必救得了,他又怎么能放心。
曲阳王再次提醒他,可陆鸣珅却不这么想。
宋听时出了皇宫,策马往府里赶,到了修竹院时,阿漓已经醒了,精神瞧着比昨夜好一些些,银杏重新给她拾掇好,坐在寝屋桌前,发也洗净吹干,还未来得及梳,散在背上,她手臂上伤未好,凡事都做不了,银杏也不让她碰。
正准备喂药,宋听时就进来了,端过银杏手里药碗,坐到她身侧,阿漓貌似醒来后见不到人不是很开心,抱怨语气说:“不是说好要陪着我吗?”
宋听时抚着她面颊,望着伤口说:“本想赶着你醒来前回的,我回来晚了,对不住阿漓,待你先把药喝了,我再给你请罪可好?”
“那罚你给我买蜜饯吧……”她盯着宋听时凑过来的面颊,高挺的鼻梁近乎咫尺,她忍不住往鼻梁点了一下。
宋听时暖流入心,也朝她薄唇落下一吻,再从朝服袖口里拿出一袋蜜饯:“给你买回来了,先喝药。”
他一口一口吹凉了再喂,阿漓也听话,没吵着苦。
“你上朝了?”
“嗯。”
“那你是不是又要回军营,空青说你昨夜是搁了正事赶回来的。”
“不去军营,就在家陪着你。”
“不是哄我的?”阿漓瞥过头躲开药勺,等着他回答。
“是真的。”宋听时眼睛不眨地回她。
阿漓这才愿意吃药。
待药喝完了,宋听时给她拿了蜜饯,才去换下朝服,在里间衣裳还没穿戴好,就听见外间动静,是茶盏落地的碎声,紧接着是阿漓痛苦的呻吟,那是药效又发作了。
他慌忙跑出来,连衣裳都忘了穿,只一间里衣挂着,阿漓又想要去蹭那手臂伤口,这药效简直太折磨人了,宋听时从身后环抱着她,不让她乱动,嘴里一直说着话让她清醒,阿漓能听见,可她就是无法自控,那灼心的痛苦让她只想了结生命,可身后温热传来,她在这熟悉的温声里不断努力克制自己。
折腾了一个时辰,阿漓才消停一会儿,寝屋被阿漓推倒的桌椅还有屏风妆台,乱成一片,似是遭了贼人,就连院外的下人都能听见阿漓痛苦的声音,不用看,光听声音就能让人心颤。
太医又给阿漓把了脉,重新换了伤药,皇帝有命让他留在宋府,宋听时便让人安置客房,每日请脉三次,其余时间阿漓药瘾发作就只有宋听时陪在身侧,他也不要旁人进来,那每一刻煎熬的时辰,他们互相缱绻取暖,相依为命。
申时过后,陆鸣珅派人来宋府说要见宋听时,与他谈楚寻芷的事情。
阿漓醒过之后又发作了一次,他只等人睡下了才出府,烟雨楼最高处的客间,门被左右两个侍卫推开,宋听时踏进去,陆鸣珅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