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还是汪春艳,就露出本性了。
这会儿就是,汪春生和管秀珍都没在家,汪王氏没骨头一样靠在窗口,看着对面的热闹,说话也不在意,她撇着嘴,嘀咕:“你胡大叔那么好的人,这样的男人,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真是有好汉无好妻赖汉找个花苞鸡。你看看,常菊花老虔婆哪里配得上老胡?我是真的心心疼老胡。你说哈,我这么好的老娘们,年轻的时候就遇到你爹那种喝酒打人的死鬼。常菊花这样刻薄歹毒,找的却这样好。真是不公平。你看看,这儿子结婚,她都能闹,指不定她又干什么了。”
汪春艳:“就他们这样的,早晚得离婚。”她眼珠子转了转,说:“我看啊,胡大叔该是找个妈这样的,温柔贤惠。”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汪王氏扭捏了一下,不过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她叹息一声,说:“我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其实感情不感情的,倒在其次,我就是想着,能帮衬帮衬家里。我自个儿没个工作还能怎么帮衬,我就盼着自个儿如果再嫁,能嫁个条件好点的。到时候要是能给招娣弄个工作就更好了。招娣也不小了,现在才十五,不着急,但是过两年可就面临下乡了。我最是心疼孩子了,哪里舍得?”汪春艳:“妈……”
她握住汪王氏的手:“我知道的,我也疼她。”招娣正在一旁糊纸盒子挣钱,一听这话,喜出望外的翘起了嘴角。
她奶和她姑,可比她妈强!
这傍晚的热闹折腾了半宿,大家看热闹也看了不少。不过实话实说,最近胡家跳的确实有点欢了。杜鹃一大早骑车上班,就见常大妈板着一张脸,也一大早出门。她瞅见杜鹃,叫:“杜鹃你等等,你捎我一段儿。”
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
杜鹃:“上班来不及了!”
嗖,窜出去了。
她脑子不好才管呢。
眼瞅着杜鹃骑走了,常大妈原地跺脚,不高兴:“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就不是个好的,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她骂骂咧咧,没蹭车成功,终于掏出五分钱,准备坐公交车了。
该死的,这五分钱本来可以不花的!
杜鹃可不知道常大妈怎么骂人,但是知道的话也不奇怪,毕竟常大妈一直都这样的。
谁不知道谁!
杜鹃上班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办公室的人真是跟走城门一样,来来回回的,现在是三个人,张胖子杜鹃还有蓝大爷。
他们果然没有猜错,是蓝大爷回来了。
不过虽然蓝大爷回来了,但是屁股还没坐稳,又又又被叫走了。
瞅着,这几天应该都不在了。
杜鹃目瞪口呆,她还没跟师爷说几句话呢,这咋又又又走了啊。
杜鹃大眼睛呆呆的,张胖子笑着说:“这挺正常的,谁让蓝大爷是百事通呢。一般要查一些老黄历的人和事儿,都找他。”
杜鹃:“哦。”
杜鹃原以为就自己这组这样,但是仔细观察一下,他们所里其他组也是,那人也是一样的来来回回的,忙的不行。
“老张,杜鹃,狗尾巴胡同儿有人打架,过来报案了,你们过去处理一下。”
“好的。”
两个人立刻出动。
虽然从六个人到两个人看着有点小可怜,但是也不耽误他们依旧忙。
俩人骑车来到狗尾巴胡同儿,张胖子:“这边住的好此个都是暖瓶厂的职工。”
他们市的各个小区,大部分还是以厂子划分的。所以一般就算是邻居,有时候也不仅仅会找公安,少不得也要找厂保卫科的。
“如果保卫科也在,我们就互相配合一下。如果他们厂保卫科的人不在,我们就更得强势一点,不能给人好说话的感觉。你越好说话,他们反倒是越会觉得你好欺负。特别是一些岁数大的从旧社会过来的,更是如此。”“好!”
两个人很快的骑车来到打架的大杂院儿,不过人一到,杜鹃倒是笑了,她说:“这个院儿我熟悉啊。”张胖子:“???”
杜鹃:“我好朋友住在这个院儿,我来过很多次的。”院子里正在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公安到了!”
猛然间,刚才还吵吵嚷嚷的院子立刻就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了门口,正在看热闹的田苗苗见到杜鹃,高兴的招招手,算是打过招呼。不过没耽误她工作。杜鹃冲她眨眨眼。
张胖子:“怎么回事儿?谁报的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安同志啊,我家委屈啊,这个老小子,他非说我家大孙子偷他家的鸡,我能让他这么败坏我大孙子的名声吗?我们这就打起来了……不过,不过我们可就是友好磋商啊。”
“同志,我哪里是冤枉他家,你看他家大孙子身上的油点子,我家那可是下蛋的老母鸡,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这我家是亏大发了啊。我让她家赔偿有错吗?”中年男人也很委屈。
“我孙子没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