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狐妖必定烦得一爪子挠死,没有耐性听后面的话。
但这人……这人的腰低下去好像就直不起来了,全靠那只重重摁在宫门上的五指虚撑,呼吸乱得平也平不下来:“今夜不去,明夜去。”
“我拦不住你。”
是呀,杀几个妖或者几个人而已,哪有拦不拦的呢?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被她一个小小狐妖杀,或意外身死,需要分得那样清楚么?
今酒变出九条尾巴,一股脑要往这人怀中塞。
她还非常娴熟地凑上去亲亲微冷的唇,双臂勾着这人脖颈,眨眼软软笑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我哄哄你,我亲亲你,你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小狐狸给出自认为丰厚的报酬,“你想怎么玩我的尾巴都可以,你随便怎么亲我都可以,你别恼了,你都病了。”
“……”国师侧过脸,轮廓清冷,“你是半妖,害谁性命都会招来天谴。”她说几个字便要咳几声,似乎不将五脏六腑咳到地上不能罢休。
今酒嗯嗯道:“是呀是呀,我哪里也不去!”
答应得太轻佻,任谁也不能相信她是真的改过。
国师沉默片刻,终于肯抬手拉住她的袖子,郑重道:“如果有人要杀要伤你,你还回去是对的。如果只是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不能……”
“不能杀他们,我知道呀,我记住了!”小狐狸脑袋埋进她肩窝不断蹭着,“回去好不好?你身上好冰……”
国师又默了一会,轻轻点了下头。对上小狐狸紧张又担忧的表情,唇边也算有了点弧度:“你扶我回去。”
小狐狸欢呼一声,忙不迭搂抱住这人,沿着来时的路摸黑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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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奇怪耶,宿主为什么不要狐妖杀人?杀完说不定会涨黑化值呢!’
楚纤:‘不会。’
系统:“??”
妖狐一上床就抱紧了国师,毛茸茸的尾巴齐齐缠过去给她取暖,时不时还小心翼翼问她‘暖不暖呀’‘有没有好一点’……可爱得很。!
一缕淡白色雾气自国师腹部袅袅升起,延伸着往外去了。
小狐狸瞳孔竖立,迅速撤回手、掀开纱幔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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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在半空中蜿蜒曲折,越往前越淡,可见与某种联系也越来越不明晰。
出了景仪宫,雾气显现的方向正是清微楼。
小狐狸才刚走一步,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当是谁为了刻意放轻声音褪了鞋袜轻声跟上。
接着是几声闷在袖中的咳嗽,以及一道非常沙哑的、几乎分不出是谁的轻问:“你去哪?”
“……”
今酒低头踢着脚边小碎石头,不吱声。
那人没再说话,证明她还在的咳嗽声一下比一下迅猛,最后连到一起咳得撕心裂肺。
小狐狸一脸倔强地侧过脸,看见这人穿着单薄,赤着脚,咳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不管外面的小狐狸了,转过身极其艰难地撑着宫门往里走。
“哎!”
今酒最不能忍受这人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模样,当即放弃一切计划折
身回去,双手想扶住国师,却被她拂开。
“……你去吧。”国师嗓子咳坏了,气也不怎么能喘上来,勉强支撑的双腿更是到了极限,根本不能再往前一步,不然就是锥心的疼。
她看也不看一脸焦急的狐妖一眼,云淡风轻说:我不……拦你。?[(”
——小狐狸要去做什么?很简单,杀人,杀妖,无论对方是谁,只要今日碰过国师、让国师不开心的统统杀掉。
国师说她不拦,可她站在这里,病得一步也走不了。
那冷冷的眸被水光分割成好些混乱又模糊的东西,垂在身后的青丝微乱,将这人变得虚弱又狼狈。
更别提踩在地上不管冷暖的脚——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慢慢爬下床来寻小狐狸?又为何一开口就充满了失望?
明明说两句软话,小狐狸就能被她一步步哄回来,今夜绝不见血的。
“……我不去了好不好嘛?”狐妖嗓音甜腻,委屈起来叫人能活活心疼死。
可若是一转头,看见那双充斥着阴狠杀意的金眸,又能吓得魂飞魄散。
“不好。”
旁人用这副嗓子与她交谈,狐妖必定烦得一爪子挠死,没有耐性听后面的话。
但这人……这人的腰低下去好像就直不起来了,全靠那只重重摁在宫门上的五指虚撑,呼吸乱得平也平不下来:“今夜不去,明夜去。”
“我拦不住你。”
是呀,杀几个妖或者几个人而已,哪有拦不拦的呢?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被她一个小小狐妖杀,或意外身死,需要分得那样清楚么?
今酒变出九条尾巴,一股脑要往这人怀中塞。
她还非常娴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