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他衣襟上漫向我,也不知是哪个牌子,好闻得过分
只要自己再前倾一点儿,鼻尖就能触及他的嘴唇。不带太多血色的唇瓣,被落日照耀得柔软而泛红,像橱窗里可口的点心。不知为何......我怔怔地仰头看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橡木酒桶,躯干里有大麦在酥麻麻地发芽,大脑里有啤酒在乱糟糟地冒气泡。可我又不知道他看着我,是在想什么了。
“.....点心们,还活着吗?”我有点乱七八糟,没话找话说
“嗯。我把它们保护得很好。
.....
当我正要偏头不再看太宰治,他倏然弯起了鸢眼,以仅有我和他听得见的低语,将我的注意力又牵引到他身上。"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自在。
”抱歉,我的确是站得离你太近了.....”他唇角扬起来,悠悠地笑道,“这都是不得已的。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大抵是茫茫的空白。
"原来小霁也会脸红,”他促狭而孩子气地眨了一下,“我并非有意要让你害羞。
后知后觉地感到,我的面颊有点烫
E*ckthisSh*灶!不是本尊道心不稳,是烙铁长得太有石粒!哪个女生被他壁咚,能不脸红?!
四目交汇着,他轻而低地笑了一声。
空调风将我的漆黑长发吹得微乱,他染着余晖的食指尖探过来,勾起一缕长长的发丝别到耳廓上。
生着薄薄茧子的手指略凉,令我轻微地打了个颤
“好想把小霁现在的表情拍成照片。
曾眸尾梢的浅浅笑纹带着轻盈而顽劣的意味。
”你这样,都不像你了。
又追加了句:“比平时更可爱了呢。
”
”途....怎么连耳垂也红了?
”...”重启宕机的语言功能,我有点恼怒地闷闷道,“太宰.....整蛊也得有个度吧,你给我适可而止。他却愉快地抬起眉头
“哇赛.....竟然都生气到直呼姓氏了......
被捉弄之后,当然要想办法扳回一局
于是行动了
趁他不提防,踮脚,趋前,脸庞压倒了衬衫领,嘴唇差点触及了裹着绷带的颈部
温热的鼻息浸润了净白的颈肌
嗅了洗涤剂的清香
而后撤退。
"洗涤剂什么牌子,闻着针不戳。牌子发给我。我上拼夕夕买。
处境对换。这会儿轮到我弯起眉目,欣常他哑然了。
“不是吧不是吧?脖子竟然红了!某个人是Cherry Boy嘛!阈值也太低了吧!”我低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搞笑!也让你不像你了!
“你看起来跟想吻我似的,好离谱哈哈哈!
他:.....
彼此是脸对着脸,被近在咫尺的对方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自己突然笑不出来了。
冷不防他垂首更多,两个鼻尖近乎相抵。
一种莫名奇妙的、崭新奇异而充满危机的感觉袭来,莓子红眼瞳一颤
有点磕磕磕巴巴地问:
".....?等下.....烙铁,宁这是几个意思.....???
电车在此刻到站。
-来不及确认任何事,就被人潮裹挟着出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