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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的小外室 (2 / 3)

鼎香楼里似乎要有什么大活动,分明没什么人,却早早挂出客满的牌子,恐怕是城中哪位豪商包下鼎香楼宴客,崔棠低下头,暗道不好。

扬州富庶,家财万贯在这里是个骂人的话,若是叫城北的那些豪商听了,是要指使仆役来骂人泄愤的。在这些豪商之中,为首的乃是谢、穆、刘三家,这三家人崔棠虽没有见过,也从街头巷尾的闲话里听到了不少不知真假的传闻。

——谢家蛮横,穆家骄矜,刘家更是欺女霸男,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

有钱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崔棠在心中暗暗嘀咕着,况且豪商宴客,今日的剧目演员定然是早早就已经定下。可这样兴师动众,声势浩大的演出,宝家班上下却将崔棠瞒得严严实实,事到临头才叫崔棠知道。

崔棠有些气闷,今日没有散客,连小楼也没安排他登台,酬劳和赏钱就和崔棠没什么关系。崔棠咬着牙,盘算着到底如何凑够十两银子,他一边算一边心里恼火——宝家班上下早就知道今天的安排,却没有一个人和崔棠说,日日冷眼旁观崔棠为十两银子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还要他白跑这一趟。

崔棠咬了咬牙,压下心底的愤懑,咧嘴勉强露一个笑,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抬脚迈进鼎香楼。

他知道今天这一出是为谁——一个月前连小楼明里暗里说他年岁渐长,戏班里早就供不起他的吃穿用度,他也到了报恩的时候了。崔棠只在心里冷笑,嘴上冠冕堂皇,可戏班子里男人报恩的方式不就是卖笑陪酒吗?

崔棠装傻卖乖,逃过去几次,连小楼几次借机发难,沾了盐水的荆条打在脊背上,冷汗像雨一样砸在石板上,他都咬牙忍了,为的不过是守住最后的底线罢了。

可连小楼还是不放过他——崔棣是他的命根子,若时限到了,他还拿不出银子,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宝家班的每一个人,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帮连小楼拉他下水。

大堂里正在收拾戏台子,正中探出一座木制的亭子,四根碗口粗细的硬木桩子支撑着正中飞檐,檐角探出几寸,末端各挂一串金铃。戏台对面是看戏的宝座,一张方桌,两张太师椅,背后一盏贵气逼人的鎏金屏风。

亭子上还挂着一块牌匾的,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甚是好看。

但崔棠没在意,他只是循着昏暗的回廊一路进到后台,看见一对女男,女子身量颀长挺拔,看着英武威风,端端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由那年轻男子拿着油彩为自己描眉画眼。

崔棠上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黄师姐。”

黄师姐微微睁开眼,见来者是崔棠,勾勾嘴角笑道:“今日倒是稀奇,肯开口叫我一声师姐。”

崔棠有求于人,不得不对着这个风流成性的师姐装乖讨巧:“之前是我不懂事,如今知道师姐对我的照顾,特特来找师姐赔不是。”

黄师姐早知道他的脾性,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来借钱的,不过她看了眼身边为自己上妆的梅卿——美则美矣,却失了天然纯洁的风韵,于是黄师姐顺着他的话,顺水推舟道:“叫都叫了,你何不也同梅卿一般,同我做一对真姐弟。”

她说着,拉住身侧梅卿的手肘,暧昧的摩挲着,梅卿不为所动,只拿一双满是风情的眼睛睇她,崔棠心里骂了一声,什么真姐弟,还不是露水情缘。

黄师姐这是在帮班主催崔棠下海,崔棠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他索性不再掩饰,开门见山的向黄师姐道:“师姐,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崔棣又得罪了人,人家要十两银子,我凑不出来才来找你想法子,师姐你借我五两,过后我还你五两半。”

挺诱人的利息,黄师姐刚想答应,却被身侧的梅卿一捅腰眼拦住,梅卿抢先道:“诶呦,这可不行,你黄师姐昨夜里才在赌坊把钱输了个一干二净,正靠我接济过日子呢,别说五两了,就是五钱也拿不出来啊。”

梅卿笑眯眯的,眼神倒是十分坦诚,梅卿继续说:“弟弟,我也可怜你,咱们都是苦命的人,谁家里没个三长两短呢,可光指望着别人借钱有什么用呢?”他说着,若有若无的觑崔棠一眼,看见他满额头的汗珠和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梅卿这才继续道:“瞧你为这点钱着急上火的,我也心疼你,不如哥哥我给你指条明路。”

“下午来谈生意的穆三小姐,穆念白,是扬州城里首屈一指的良善人,每年冬天施粥放粮,扬州大户里,属她心善。她今日约了刘家大小姐来谈生意,定下谭秋童的一折《贵君醉酒》,咱们这唱得好的,除了谭秋童,便是你了。”

梅卿抬眼,狡黠的眨着眼睛,对着崔棠循循善诱。

“能在穆三小姐跟前唱上一出,别说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黄金,穆三小姐也赏得起。”

《贵君醉酒》…他倒是唱的不错,只是宝家班上下得了连小楼的授意,合起伙来排挤他,他已经许久没有登过台了,且冬日里崔棣生了一场大病,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许久,腰腿上的功夫松懈了许多,许多动作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出来。

但是,崔棠咬了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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