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况时却一去不复返,周景然去寻,只见她拿着电话去了阳台,表情并不好看。
阳台上:
“你晚上害怕为什么要看鬼片?胆子肥了是不是?还是寒假作业太少了?”
何况时恨铁不成钢!小屁孩胆子那么小,怎么敢白天看恐怖片,现在大半夜的睡不着家里又没人陪着。
心里又气又心疼。
何况宇声音低低的,好像捂在了被子里:“对不起嘛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刚刚好像听见厕所里有怪声音,好害怕呜呜呜……”
“那要不我让周奶奶来接你?你去陪着爷爷奶奶住几天?”
何况时打算厚着脸皮让周雪去接他,虽然这样很麻烦老人家,可她真的怕弟弟在家吓坏了。
“别别别!”何况宇立马抗议,“倒也没有如此怕……而且大半夜的周奶奶肯定睡着了。这样吧姐,你给我讲讲故事说说话,我睡着了就不怕了。”
阳台与客厅隔着一道玻璃门,声音也被隔在了外面。周景然听不清楚,只看见何况时特别焦急。
不一会儿,女人走出来一脸抱歉:“对不起师哥,今晚不能一起看球赛了。”
“怎么了?”
何况时叹了口气,无奈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周景然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哥?”何况时又叫了一声,周景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又道,“现在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一起看。”
虽然很抱歉,但弟弟比球赛重要。
周景然提议:“要不我留下来给小宇讲故事吧。”
何况时惊讶:“你?”
周景然却笑她:“你忘了吗,你小时候不知道听过我多少故事。”
何况时想起来了,当学徒那会儿她没什么朋友,又不爱说话每天都很孤独,只能每天黏着周景然。
何况时对着电话把周景然的话带到,可没想到何况宇马上就反对了。
“不行!!!让他赶紧回去!”声音尖锐,再也没有方才的软弱无助。何况宇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了,怕姐姐起疑,补充道:
“你想啊,你们在欧洲天黑的肯定特别早,要是周哥哥等我睡着了再回家肯定不安全啊!姐姐你也要为别人考虑,赶紧让他回去吧。”
何况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转头对周景然说:
“师哥你还是先回去吧,再晚就没有公交车了。”
……
陈又白开着车上了高速,深夜开车很容易犯困,他打开了音响。
他要去一个地方。
没听几首歌,何况宇发来了一条语音,陈又白点开,小孩欢快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
“搞定了小白哥,那人已经从我姐家走了,我聪明吧!”
陈又白落下了心里的石头,瞬间觉得那口堵在胸口的气消了。语气也变得轻松,表扬着他:“真聪明,等我空了带你上王者。”
但这股子轻松劲儿到了下一个电话就终结掉了。
“喂?”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陈又白不用手就接通了。
“我已经跟她找好了律师,她什么时候能提离婚?”戴鸣别扭地问。
一方面,这个男人着实可恶。但另一方面,华玉真想要翻盘的确需要他。
戴鸣有一个病人是专攻财产分割的律师,像这种离婚官司不知道打胜过多少次。他回江城后舔着脸去求人家,对方终于答应了。
“等我去一趟江城处理点儿事情,年总那边也在加急做公关方案,等通告一出来就可以正式起诉他。”
“你去江城做什么?”戴鸣有些敏感,“何况时可不在医馆,你来了也是白来。”
“我知道。”陈又白一个倒车入库就把车稳当当地停在了地下车库,“我没想来打扰她。”
戴鸣还是不放心:“我警告你啊,我和你合作只是为了玉真和阿时。等事情一结束你就离我们远远儿的,最好再也不要来找她!”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陈又白越听脸越黑,怕自己说话难听索性挂断了电话。
让他离阿时远一些?呵,不可能,想都别想!
等把这些麻烦全部解决掉,他和阿时的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