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哎哟’了一声,她摸住床榻边的凳子腿,拽倒的时候她往边上一滚,凳子直接砸在婆子的身上,对方又哎哟了一声,她这才趁机爬起来,拽下了床边的帐子,将这婆子翻腾的滚到这个帐子里,再把四角彻底的给捆住,叫她出不来。而后又将门上锁,从里面顶严实了。
又检查了窗户,这才往下一躺,不动弹了。
躺在地上的婆子呜呜呜的叫唤着,外面死命推门都推不开。这婆子无奈的看了一眼桐桐:“这野丫头!”
这么一躺,就是一晚上。
冷倒是不冷,地龙烧着呢。
桐桐睁开眼,脖子、脊背、浑身没有不疼的。口干舌燥的,起身才要找喝的,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婆子。
她忙道:“对不住!对不住了!”
给人解开,又将人拉起来,“回头给您赔罪。”
赔罪倒是不用了,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愿意再跟你打交道了。
结果出去的时候,院正正在院子里。
桐桐揉着脑袋过去站过去,“先生。”
院正指了指其他几个房间,“进去看看。”
桐桐进了罗君如的房间,果然,衣服被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手脚都被捆绑着。这个时候了,人还没有清醒。
其他几个房间,大致都一样。
桐桐再出来,院正就道:“一百七十年,女官到现在还存留,不容易。有很多很多的教训要吸取,这就是其中之一。与男人共事,不是要成为男人。男女自来有别,这是不可否认的。不要一味的追逐跟男人一样的方式去办事,这是很容易吃亏的。男人遭人暗算,最多只是多一桩风流韵事。可女官有这么一遭,便很难在朝堂立足了。你很警惕,喝醉是真,警惕也是真。所以,你过关了!”
桐桐沉默了,转身回房去了。
其实,这说的又何尝不是官场险恶的道理呢!
院正坐在罗君如的床边,罗君如把被子不住的往身上拉,院正这才说:“你尚且不知别人的根底,怎可鲁莽以酒待客?”
罗君如一脸的懊恼,“先生,我……”
“这不仅仅是受辱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身上有重要的公文怎么办?要是你身上担着要命的差事,怎么办?酒,结的是君子。女官不禁酒,但却得事先告诉你们,醉后会面临什么……”
罗君如问说,“都醉了吗?”
“都醉了!但林叔珩却将婆子捆绑了。”
罗君如忙起身,就那么穿着肚兜和亵裤光脚站在地上,“谢恩师提点,以后万万不会了。”
院正这才笑了,“六人中,你容色最胜,要好好把握。”
“是!”:,,.
各自取了自己在寝舍的东西,搬到书院的最深处。那里有一个独立的院子,每个人可以分一个房间,自此之后,六个人都在这个院子里学习。
今儿院正就不见她们了,只先收拾了再说。
桐桐又找这个先生给林仲琴办理结课的事,先生也都帮着办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只听见罗君如那边传来笑声。她还没回房间呢,就听见罗君如喊了:“叔珩,快过来,就等你了。”
桐桐笑着过去,里面的圆桌上摆着十几道菜,另外还放着一坛酒,“这是?”
“要出仕的人,怎可不会饮酒?”罗君如一把将人给摁到椅子上,“打今儿起,咱们酒水不禁!以后这酒宴多了,女官万万不能在酒宴上失仪。”
“还有这个课呢!好是好,就是有些费银钱了。”桐桐也没起身,只拍了拍钱袋,“照这么吃,我的银钱可就不够了。”
高会心哈哈就笑,“你年岁最小,你免了。”
“年纪小,这个不能算!就以酒论吧,谁先喝趴下,谁下次请。猜拳、掷骰子还是怎么玩?这总该公平吧!”
这个好!
桐桐拍开酒坛子,“来来来!我来给各位师姐斟酒。”
真就推杯至盏的喝了起来。
几个人掷骰子,赌大小,一人坐庄,这么着玩。
桐桐输了三局之后就懂了规矩了,酒桌上她就不再输了。
钟庆彦酒量最差,最多三两的量,她就开始说醉话了。
杨仕芳酒品最不好,喝酒耍赖,喝半杯倒半杯。
顾玉娘的酒量好,这酒的度数不算太高吧,但对方也能喝半斤了。喝醉了就哭,哭着说家里的糟心事。
倒是高会心看着可爽朗了,话也多。但是一喝多,就闭嘴了。趴下就睡,绝不多话。
罗君如喝的两腮驼红,点着桐桐,呵呵呵的笑,然后转脸‘呕’的一口给吐了,吐完往地上一坐,趴在板凳上睡着了。
桐桐一个人拿着酒壶,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就这能耐和酒量,还觉得能跟男人一样上酒桌上谈事呀?
她砸吧了两下嘴,才说要怎么收拾呢,就看见院正站在院子里,朝这边屋里看。
桐桐看了看酒坛子,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