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万钱,我打听了下,今年骆驼是二千三百钱一头,八十头骆驼就是十八万四千钱,我买的多,你少我四千钱。”隋玉坐下就谈正事。
宋娴精神一振,说:“你倒是我最大的主顾了。今年的租子我不要了,骆驼算二千钱一头,这八十头骆驼,其中四十头你租三年了,这三年我没出一根草料钱,这个价还是我赚了,你别推辞。”
隋玉笑,“还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有,你这不就见到了。”宋娴豪气地挥手,“姐姐如今不差钱,不从你手里赚钱。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不出关的时候,你让你家的奴仆带着商队跟我走,帮我压着我家的仆从。我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不然你不会让张顺买二十万钱的布料回来。”
隋玉承认,“是有这个想法,一开始只让他们带八万钱的货出关试一试。”
“是今年吧?我八月就带绿芽儿出关。”
“行。”隋玉点头,“不过良哥儿不会跟着商队出关。”
“我晓得,你弟弟没野心,是个恋家的人。”宋娴突然凑近,小声说:“你看我家绿芽儿怎么样?隋良要是有意,我不让绿芽儿招赘也成。”
隋玉一愣,反应过来,她摇头说:“良哥儿还没开窍,你不会没看出来。”
“你回去吹吹风。”
隋玉拒绝了,“我不做这事,他成不成亲,娶不娶妻都行,二十岁或是三十岁都无所谓,只要他乐意。他如果成亲,我希望他娶个他喜欢的姑娘。”
“那就看有没有缘分了。”宋娴不勉强,绿芽儿也还小,她叹一声:“有你宠着他,难怪隋良会长成这个性子。”
隋玉得意一笑。
“对了,这事入我耳不出你嘴,两个孩子的事我们谁也别提,免得他们知晓了,见面不自在。”隋玉嘱咐,“你要是搞出茬子,我要翻脸的。”
“行行行,我不惹你家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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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平不理他,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坐下来,你转得我眼晕。”隋玉出声。
“对了,姐,你们刚刚在说我什么?”隋良想起这茬事。
“你姐打算在张掖买地盖客舍,我说把这事交给你盯着。”赵西平接话。
隋良思索着,他一时没吭声。
“买地盖客舍的事有你姐夫出面,过后我安排两个奴仆过去盯着,不过我也要隔个半个月过去一趟,我不方便的时候你代我过去。”隋玉说。
“行。”隋良立马答应,“我能带小崽出门吗?”
“不能,他太小了。你小的时候,我要不是没办法安置你,我也不带你去酒泉,骑骆驼一骑就是一天,大人都受不了,更别提孩子。”隋玉解释。
“那好吧,那我快去快回就是了。”隋良有些遗憾,“等他长大了,我再跟他一起出远门。”
赵西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把他拴裤腰带上算了,他是你外甥还是你兄弟?你俩差了上十岁,你也能跟他玩到一起?”
“不要嫉妒我们。”隋良得意地挑眉,他转着手里的碗,晃着身子离开,“我去睡了,不陪你们聊了。”
木门轻轻阖上,屋里的油盏随即吹灭了,赵西平跟隋玉同时扭过头,他沉默一会儿,说:“还是那德行,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隋玉拧他腰肉,他疼得倒抽气,仍坚持说:“我大哥像他这么大都娶媳妇了,他像是还没开窍……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松手。”
“走了,回屋睡觉。”隋玉起身回屋。
赵西平揉了揉腰,瘸着发麻的腿跟着回屋。
……
隔天,一直到晌午饭好,昨夜喝醉的人才零零散散地走出来,睡了个好觉,个个神采奕奕的。
殷婆嫌他们身上臭,不让他们进厨院,饭和碗筷拿出去,她打发这群臭虫在门外站着吃饭。
“吃完饭赶紧去河里洗洗,你们昨夜睡过的褥子你们自己洗。”殷婆嘱咐。
隋玉没管这些事,她等到日落的时辰,天不热了,她戴上草帽拎着水囊去棉花地,检查五个仆妇干活的成果。
棉花已经开花了,掐了头,掰了分枝上长出来的多余的嫩芽,免得枝叶过于繁茂,棉花杆抽太多的条会影响开花挂果。
隋玉沿着排水沟一趟趟走,一些仆妇拿不准主意没掰的芽条她顺手给掰了。
二亩地走到头,天也黑了,隋玉在河边洗洗手,带着跟到地里来的大黑狗往回走
。
“丁全,棉花该浇水了,明天你带上大耳他们挑水浇地。”隋玉回来先安排地里的活儿。
大耳就是新买来的匈奴人,个子高力气大,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好,我明早天不亮就带上他们下地。”丁全说。
隋玉回屋,院子已经空了,钱箱堆进隔壁的空屋,没堆完的存进第二进客舍的仓房。
*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