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挪回来的李家老头看不下去,悄悄带着儿子追了过去。
胡家三人把坑填了离开,李老头就和儿子一起把人刨了出来。彼时,胡老头已经昏迷不醒,但确实还有气。
李老头叹口气:"没良心的东西,不会有好下场的。"
胡老头当天下午断了气,李老头又带着儿子把人埋了进去。旁人看来可能是多此一举,但李老头却觉得很有必要。温云起发现自己坑里的水越来越少,当天只往吴管事那里送了三桶,添上了杨大林的一桶,这才没少送。
吴管事立刻就发现了其中有一桶不同,一问之下,得知是兄弟俩找别人凑的。脸色格外难看,却还是按照约定付了银子。
又到夜里,胡文思白天睡得多,夜里陪着温云起坐在了坑边。己做不到的事情焦虑。
日子很苦,但天意如此,又求不下来雨,温云起的心里倒还算平和,他从来不会为自今夜的胡家人除了女人和孩子,所有的男人都没睡,他们都商量好了,以防幕后之人再次出手,今夜男人们都坐着守夜,明儿一早先去县城郊外,歇上一个日夜,后日再正式启程。
温云起当然不会嚣张到跑到人堆里抢人,不过,胡文思的东西还是要拿回来。酒,聊着喝着,期间兴致上来了,还坐在一起划拳。
夜里,胡家的男人们觉得坐着无聊,便熬了锅粥,还让女人们吵了一盆肉,又取了酒喝多了自然就渴,好在胡家不缺银子,天黑时特意花高价从赵家那边买了一桶水。之前
是二两银子一桶,这桶花了五两。
不是赵斌要涨价,胡家要买,他不卖.....这水再怎么值钱,还是得留一桶备用。若不是看在五两银子的份上,赵斌绝对不会松口。
水喝多了,自然就想放水。
胡家兄弟一开始还记得放水时两人一起结伴,后来喝得醉醺醺,个个浑身发软。想放水的必须得起身,但是纯陪伴的那个就不太想动。
到了下半夜,胡大福自己一个人走入了黑暗中。
他还记得父亲才出事,并没有走太远,离了十几步就解开了裤子,正准备放松,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黑影掠来,他心下一惊,转身想要往回跑,与此同时还想张嘴喊,可已经了,脖颈一痛,他一头栽倒在地,只短促地啊了一声,脖子就已经被人掐住。"想死你就尽管叫。"
听到这个声音,胡大福瞪大了眼。
竟然真的是胡文思找的那个姘头,白天他有怀疑过姓高的那个年轻人,可看着面嫩,十几岁的少年人,日子应该过得不好,身形很单薄。
他真不觉得姓高的年轻人能有本事将父亲悄悄带走。
这会儿他信了,但.....没法儿报信啊。
温云起把人拖走,还是昨天的山脚下。
"你们拿了我未婚妻的东西,必须得还来!
胡大福:“......
东西到了兜里,他就没想过要还。
他想要大叫,若能将兄弟和侄子们引来,这姓高的只有一个人,绝对打不过。可是喉咙死死被人掐住,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胡文思想要搜身,温云起皱眉:“太脏了,你来掐着。”闻言,胡文思一乐:"确实挺脏,我还不想碰呢。”
天这么热,都要出汗,问题是没水洗啊,这姓胡的刚才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关键他是准备出来放水的,受了这一场惊吓,身上一股尿骚味,特别难闻。温云起之所以要搜身,是看出来胡家兄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和睦,胡大福如果从父亲那里得到了房契银票等东西,绝对不会放在板车上,这个年景,不管带什么都容易被抢,贵重东西最好是贴身带着。
果然,他在胡大福的鞋底找到了十来张纸。都是房契和银票。胡文思有些嫌弃那带着脚臭的纸,点亮火折子,看清楚了房契上的名儿。"是我爹的。不过,应该还有一些!
"
胡大福心都凉了,此时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离众人的草棚子有一段距离,这边点了火折子,因为离得太远,那边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拼了命的喊叫,弟弟和侄子们都不一定能听见。
就在这时,
他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我问你答,敢大喊大叫,我绝对能赶在他们过来之前先弄死你!"温云起的声音阴森森的,
“你们害死过人,死了也活该!”
胡大福还是想活下去,忙不迭点头。
"我爹藏贵重东西的箱子在哪儿?"胡文思质问。
房契和地契是大头,但还带了散碎银子还有首饰。
胡大福不想说,他还想拿着那些东西改换门庭呢。可是东西再贵重,到底是不如命重要,他吭哧吭哧憋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说了实话:“在.....我的草棚子里,我挖了个坑,把东西埋了。"
原本打算启程之前将东西挖起来带走。
子,每个箱子都装在一袋粮食里,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胡父带了胡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