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还怕这种场面不成?"
陈焕倒不是“怕”,就是
他也说不好。
因郡主的宠爱而欢喜雀跃,又因自己的身份而不自觉发怯。他终究不是个身份敞亮的人,待百姓们知道了,肯定要给郡主蒙羞。可他是个老太监这件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只是瞒的时间长短的问题。就算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护送回京的护卫、将军府中的下人也不一定都能守口如瓶。
何况他吃着郡主的用着郡主的,总得帮郡主主事吧?府内府外的事,他还是得替郡主盯起来,哪儿能光想着去享福呢。他小声回:“奴才自己是没什么,就是怕自己会给郡主添堵。”枫黎一下子就知道,怀里的人还在自卑。
陈焕啊,顾前顾后、担心这担心那,想为她好,又偏偏放不下她;
可让他自私一点儿什么都不想吧,他也做不到。“那陈公公是想回京去?"
她一句简短的问话,就把陈焕的嘴堵上了。
还顺带着又被掐了下腿。
她低声笑了起来:“那就不要乱想,你要知道......嘴唇始终贴在他颈窝间,随着马背轻轻地晃。
"还没人能在北地动摇我的地位。
温和、低沉、一字一顿的话语并不骇人,却炸开在陈焕的耳畔。她只是轻柔地说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就弄得他头皮、背脊全都酥麻起来。
他没说话,往后靠了靠。
身后的温度和腰间的手臂都那么让他安心。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摇摇晃晃。
目之所及都是面露笑意的百姓,
在眼里变成晃动的人影。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现在就是永恒,那主会这么抱着他直到永远。约莫一刻钟时间,远远地看到了将军府宽大敞亮的门庭。门前有两个小厮把守,看到枫黎骑马回来,立刻有人上前帮忙牵马绳。枫黎率先下马,冲陈焕伸出手臂。
陈焕用余光瞥瞥一些好奇看着这边的百姓们,下定决心任性一回。他抬腿将双腿绕到同一侧,侧坐在马上,接着往下一跳。枫黎早在他换身的时候就了解了他的想法,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她低笑:“陈公公真是见缝插针地投怀送抱,处处勾引,实在要罚。”陈焕站稳了脚,敛着眉头瞥她一眼。
像挑剔,像挑衅,更像撩拨。
他手指勾着枫黎的掌心,低哼:“那奴才岂不是羊入狼窝了。”要不是人多,枫黎非得立刻给他推倒了欺负一顿。“郡主,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绪白听见动静就一路跑出来了。
她奉枫黎的吩咐比他们早几日就从京中离开回了北地,已经把新的将军府上上下下摸了个熟悉,跟从前在王府时一样稳定了下来。她一边牵着枫黎的手往府里走,一边小声埋怨:"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非要我提早回来些,不让我跟你们一起,要不然早就能一块儿多呆些时日了的。"
枫黎笑说:“还不是怕你们俩相看两相厌,一路上就必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让这俩人一路三十天,天天寸步不离,还不得相互骂起来?再说了,绪白陪她长大,又不会骑马,她肯定是要让绪白跟他们一起坐马车的.
那岂不是就一路都不能对陈焕动手动脚了??
别的能忍,这个不能忍。
绪白偷偷看了陈焕几眼,又低哼着别过头去。
她嘟哝道:“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挑剔陈总管啦,毕竟--"停顿片刻之后,她还是在陈焕死盯着她的目光下开了口。的。"
“谁看了陈总管那副没了郡主就活不下去的要死要活的样子,都会不忍心陈焕恨不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拿刀子比着对方,问郡主救哪个。这个绪白,仗着自己跟郡主一起长大就为所欲为!感觉到枫黎带笑的目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阴沉着脸:"胡说八道,咱家哪有要死要活了!"绪白双手叉腰,有理有据地回击:"每回我收到郡主的信时,难道不是你次次都可怜巴巴又拉不下面子地来找我暗戳戳地问郡主的消息,问郡主有没有提到你?"
“你.....”陈焕气得脸都绿了,“污蔑!咱家关心郡主情况难道是错的?”余光瞧见枫黎笑得跟朵花似的,更是羞愤。
他哪好意思让郡主知道那些丢人的事啊?
郡主也是,竟然还笑,笑得美滋滋的实在可恶。他轻打枫黎的肩膀:"郡主,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奴婢!”绪白鼓了鼓腮帮子:“说不过我就去找郡主告状,陈总管就这点儿能耐呀。枫黎在陈焕气过头了之前拦腰把人抱住。
她笑着哄道:“好啦好啦,不生气,我一会儿教训她。”陈焕哼哼一声:"郡主舍得吗?
他眯着眼睛瞪了绪白一下。
白,还不快下去,刚把人拐回来你就给我气走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不舍得也不能气着我们陈公公啊。"枫黎声音沉下来,假意训斥道,"绪绪白冲陈焕办了个鬼脸,才老老实实地立正。
她欢快道:"那我去郡主最喜欢的酒楼订餐食,晚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