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秋天,横滨出现了一位据说一眼就能看破真相的异能侦探。起初只是在一部分人当中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名气,但仅仅过去了一个冬天,便在横滨声名鹊起。
“十四岁的少年侦探吗?还真是年少有为啊。”看着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森鸥外感慨道。
想要,但可惜看上去好像已经是有主的钻石了,真是遗憾。
尤拉这孩子……
怎么说呢,也不是说不好,回顾过去这两年,这孩子在战斗方面的天赋是很好的,但就是……不大有脑子。
尤拉的敏锐度出类拔萃,其异能力所展现出的多样性也让她能有更多的可能,此外,与天俱来的战斗直觉还能让她在一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应该这样做”的状态下完成十分优秀的战斗——虽然因为尤拉年纪还小,森鸥外目前为止还没有真的让她去和谁打过,这些只是在训练中展示出来的。
就在一个月前,森鸥外尝试带着尤拉去远远旁观过一些黑手党组织的战斗现场。
从鸟类那儿借来的视力足够尤拉在夜色下也能清晰看清很远距离外的景象,不必像森鸥外一样还得带个望远镜。
森鸥外的本意是看看尤拉会对这样的画面产生什么样的想法,结果让他十分满意。
和他预料之中的差不多,血腥和暴力虽然并不受尤拉喜欢,也并不被她所排斥。在她眼中,一切都只是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狩猎行为罢了,和平日里森鸥外从集市里买条鱼回去杀是一样的。
尤拉在海里有不少鱼朋友,有时候她在其他渔民那里遇到了自己的朋友,还会花钱把它们买下来送回海里。
然而她很少会和森鸥外买回来的鱼聊天,因为那是食物。
用森鸥外的话来说:“天生的热情和天生的冷酷,前者可以让她的异能力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后者让她能够决绝地进行‘狩猎’,且不受任何心理影响。这孩子,简直是完美的刀,只需要让她再长大一些,就可以成为锋利且绝不会被血沾染的利刃。”
但……也只能是刀。不能让她用脑子,否则你会后悔的……
森鸥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锻炼锻炼尤拉的脑子,毕竟以这孩子的敏锐直觉,如果用好了,在谋略上也绝对是个大杀器。
但可惜尤拉只有骚操作,没有神操作。
别说让她发挥些什么了,把事情告诉她以后,她能判断出哪些话是可以往外说的、哪些话是不能往外说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唉……”想起这件事森鸥外就头疼,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正好来了一位嘴上叼着烟、手臂上还有纹身的人,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径直朝诊所走来。
森鸥外见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
“水原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是一位港口mafia的成员,家就住在附近,森鸥外不是第一次见他了。
水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看了一眼诊所里:“不用,我不是来就诊的,尤拉酱不在吗?”
是的,这人不是来找森鸥外的,而是来找尤拉的。
以前日语水平受限的尤拉聊天只能和小动物们聊,但在她的日语水平逐渐上升以后,现在已经发展到可以和任意一个随机路人聊了。
去年一年的时间,别说什么邻居家的老婆婆了,就连附近那些小组织小帮派的人都有一些被尤拉聊成了朋友。面前这位水原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好消息是,那些被尤拉聊来的人脉不少也被森鸥外发展成了自己的人脉。
坏消息是,以尤拉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坦荡聊天方式,森鸥外真怕自己哪一天搞的小动作就这么被尤拉一个不小心给聊出去了。
虽然这孩子也听话,说了不让对外说的事情她也不会对外说,但对于森鸥外他们这种程度的人来说,很多时候不能说就已经是一种情报了。
没办法,森鸥外只能是自己多小心了。
就是在家里也得小心翼翼防范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狼狈。
听水原问到尤拉,森鸥外面上露出了些无奈的表情。
“今天是周三,学校还没放学呢。”边上的爱丽丝抬头回答道。
“也是,是我忘了。”水原先生低头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些小零食,递给爱丽丝,“给,这些给你。等尤拉酱回来了和她一起分吧。”
“好~谢谢。”爱丽丝乖巧地接过,然后扭头把那些小零食拿去收在了她和尤拉的零食小抽屉里。
森鸥外面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水原先生真是客气了。”
水原摆了摆手:“没什么,就一些零食而已。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哦对了,有个事情。”
本来都已经打算要走了,水原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了脚步。
“最近局势有些不太好,我建议森医生还是先把诊所关上一段时间吧,等过段日子风声过了再重新开门。”
森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