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有罪,求皇上责罚!”顺安帝还没说话,魏皇后就急不可耐地说:“江家少夫人闻婉致使瑞王妃落水,更害得瑞王妃小产,谋害皇孙,当诛九族!”江夫人被闻妹责罚过后就一直躲在厢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押了过来,现下听着魏皇后说要诛九族,吓得几欲昏倒,强撑着磕头:“皇后娘娘饶命,都是闻婉这个孽障做下的事,江家无关呐,臣妇即刻休了她,求皇后娘娘饶命!”江大人今日一直在和同僚喝茶下棋,连江夫
被打都不晓得,更是无辜,就好似青天白日
里一个雷炸下来,就砸他头顶,给他弄
得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求饶。
诛九族,这是何等惨烈的罪名啊!
就是一旁站着的章氏都有些腿软,被辛嬷嬷扶住了,诛九族可是把永平侯府都算上了,虽说永平侯在边境御敌,未必会牵扯到侯府,可这罪名太大了,实在是担不起啊!闻婉自从醒来后,得知被自己牵连落水之人是瑞王妃,就已心生绝望,再得知瑞王妃小产时,她硬生生吓晕了过去,是被婆子用冷水泼醒的,刚换好的衣裳又被弄脏了,脸上妆容已花,宛如个疯子。“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罪妇乃无心之失,并非故意要谋害皇孙。”闻婉已经不能用后悔来形容了,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捅出天大的篓子,害得瑞王妃小产,即便是永平侯在这,怕是也保不住她了。“一句无心之失岂可推诿卸责,”魏皇后怒斥,“本宫看你是受人指使,故意谋害皇孙,还不将你背后之人速速招来,本言可让你死个痛快,要不然五马分尸!”害瑞王妃小产,闻婉的一句无心之失,魏皇后自然不肯,她就盼着瑞王妃腹中的嫡子,如今孩子没了,她便想攀咬上别人,正好闻婉又和闻妹有关系。闻婉听着“五马分尸”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她的头脑竟在此刻无比清醒,听出了魏皇后的言外之意,立马指着闻妹说:“皇后娘娘饶命,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燕王妃指使罪妇所为!”反正她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她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要不是因为闻妹她也不会走到瑞王妃那边去,更不会害了瑞王妃,还有那条蛇,出现的太过突兀,闻婉怀疑就是闻妹算计了她!魏皇后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立马吩咐道:“来人,燕王妃谋害皇孙,押下去受刑!”
“本王看谁敢!”沈翊站了出来,护着闻妹,“不过是临死之人的随口攀咬,皇后娘娘这就信了?未免草率。“正是,话还没说清,哪能让堂堂王妃受刑,”长公主也道,“皇上,重刑之下多冤屈,总得听听燕王妃的辩驳。顺安帝本就没打算这件事牵扯上燕王府,随手挥退禁卫,“皇姐说的是,皇后也勿要着急,总得把事情查清楚。魏皇后哪能不急,“皇上,闻婉与燕王妃乃同胞姐妹,若非事实,她何故攀咬妹妹。”
闻妹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福了福身,说道:“回皇上,儿臣与五姐姐向来不睦,永平侯府人人皆可作证,五姐姐怎可能听儿臣的吩咐。”“永平侯夫人可在?燕王妃所说属实吗?”顺安帝随口问道。
章氏从人堆里站出来,恭敬地行礼:“回皇上,确实如此,闻婉与侯府诸人皆不睦,况且闻婉已出阁,甚少回侯府,臣妇也不知她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瑞王妃。”章氏也没想到,有一日她要给闻妹做清白的证明,她也知道魏皇后想让她说什么,可是闻妹闻婉不睦众人皆知,她但凡歪曲,被查出来,就是欺君之罪,章氏还没这个胆子。魏皇后狠狠地瞪了章氏一眼,又说:“方才所有人都瞧见了,燕王妃亲口吩咐带闻婉下去更衣,燕王妃如此关心闻婉,还说不睦!”闻妹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闻婉毕竟是妾身的五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就让她浑身湿漉漉她躺在地上,也实在难看了些,妾身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叫人给她换了身衣裳,皇后娘娘要是不喜,便叫人扒了她的衣裳,妾身一切听娘娘的令。”“你一牙尖嘴利,”魏皇后看向闻婉,“你来说,到底是不是燕王妃指使的?”
闻婉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是...."
“五姐,我好心让人为你更衣,你怎得还反咬我一口,幼时你便常常欺凌我,我也不曾于你计较,”闻妹提了下裙摆,腰间挂着的一个桃红色荷包微微晃动,打断了闻婉的话,“听闻赵姨娘病了,镰州一事虽由燕王处置的,可你也不能因恨诬陷于我啊。闻婉死死地盯着那个桃红色荷包,那是香果常用的荷包,香果在闻妹手中!
她即刻闭嘴,不敢再乱说话,香果在闻妹手中说明闻妹晓得蛇床草之事,要是再曝光此
事,那她就是谋害燕王妃与瑞王妃,罪加一等,更别想活了。
闻妹还特意提到赵姨娘,分明就是拿赵姨娘和闻琛威胁她。
“这事和镰州又有什么关系?”顺安帝不解地询问。
沈翊回话说:“回父皇,镰州同知赵馈乃是闻婉的亲舅舅,此事父皇交于儿臣处置,闻婉怕是怨恨上了儿臣,才诬陷王妃。”“原来如此,其中竟还有这般纠葛,那闻婉所言便不可信,”顺安帝沉着声说,“闻婉,当初赵馈一事,朕已看在永平侯的面子上,并未处罚你生母,今日害瑞王妃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