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边喝着粥,一边道:
“那这风姿,他日让望飞兄体验体验?”
“呃……”
安望飞闭上了嘴巴,然后看着他家华弟在易平哥的投喂下,吃了一碗粥,两碗蛋羹,三屉包子并一大袋炸糖果子。
“我的乖乖,我算是知道方才华弟你怎么把那旗杆扎那么深了!四个衙役大哥都拔不出来,最后只能用锯子锯断了。”
徐韶华斜了安望飞一眼,这才道:
“明日得给那位店家些银钱,赔偿他那旗杆的费用。”
“这事儿我叮嘱小厮了,华弟不用放在心上,倒是华弟你……”
安望飞看着徐韶华那被包成粽子的右手:
“后日还有一场连覆,华弟这样可要如何去考?”
安望飞叹了一口气,徐韶华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开始拆自己右手的白布。
安望飞连忙阻拦:
“华弟不可啊,不然……”
安望飞话还没有说完,徐韶华就已经拆完了,而安望飞看着徐韶华掌侧那被木签划出的头发丝细的伤口,闭上了嘴巴。
这伤势,迟点包扎都要痊愈了呢!
“大哥他有些担心我。”
徐韶华解释了一下,安望飞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不过,易平哥他只怕不是“有些”担心华弟。
一人嬉笑一道后,这才终于准备说起正事,徐韶华轻轻点了点桌面:
“望飞兄,方才那马车之事,你如何看?”
安望飞想起方才衙役中有人似乎认识那车夫,随后便将自己这一发现说了出来。
一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是师爷。”
“看来,又是许青云做的好事儿了。”
安望飞挠
了挠头,有些烦躁道。
而徐韶华得到这一结论后,却镇定下来:
“经此一事,他会老实一段时间了。”
胡氏一族虽然被末帝一撸到底,人丁凋零,可当初胡家也曾鼎盛过,可不是靠着姻亲手段爬上去的许青云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说起来,也幸好今日我们与胡文锦他们结伴出行,否则若是同乘马车,只怕要两败俱伤了。?[(”
那马疯的厉害,撞在古树上顷刻便毙命了,若是与同样的马车两两相撞……那后果不堪设想!
安望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向徐韶华:
“华弟,莫不是你一早便……”
“可能是我比较怕死吧。”
徐韶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随后这才不紧不慢道:
“初覆之时,我没有看到那师爷时,我便隐有猜测,没想到,许青云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了。”
徐韶华最后一句带着些许讥讽,而安望飞闻言也是道:
“他生性睚眦必报,我安家不曾招惹他,只是身怀先帝玉佩便得他百般算计,也不知此人究竟是如何考取的功名!”
安望飞愤愤的说着,那些能让许青云考取功名的主考官,只怕是眼睛都被浆糊糊住了吧!
徐韶华听了安望飞的话,顿了顿,片刻后,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是啊,他究竟如何取得的功名?”
徐韶华喃喃着,安望飞一时没有听清:
“华弟,你在说什么?”
“望飞兄,你说山阴巡抚真的是山阴科举舞弊大案的幕后主使吗?”
此案太过惨烈,可学子们却全都受益于此,故而县试前的学子都会知道这个案子。
这会儿,安望飞听了徐韶华这话,却是难得的愣住了:
“可是,这是先帝他……”
安望飞险险止住话头。
徐韶华见状,也不再多说:
“好了,我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已无大碍,望飞兄也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去看发案。”
“好。”
一夜无梦。
等到次日,徐韶华刚一起身,就看到了在楼梯口犹豫徘徊的胡文锦。
“胡同窗,有什么话不妨过来说罢?”
胡文锦冷不丁被徐韶华发现,差点儿摔了下去,他连忙扶住扶手,冲着徐韶华拱了拱手:
“我来,是想请徐同窗一道去看发案的。”
徐韶华今日状态不错,面若敷粉,唇红齿白,迎着晨光看过来的时候,让胡文锦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宫玉子。
“也可。”
徐韶华微微颔首,随后敲了敲安望飞的门,带着他一道出了门。
胡文锦看到一人亲近的模样,忍不住道:
“徐同窗与安同窗倒是关系亲近,与兄弟无异。”
徐韶华和安望飞对视一眼,笑着道:
“胡同窗说得对,我
一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胡文锦闻言,跟了上去,道:
“那昨日之事后,我与徐同窗也算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