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在不停摇摆。
顶着她妈咄咄逼问的眼神,她叹口气,终于打算和盘托出说实话的时候——
朱女士像是苦口婆心地劝她,又像是自说自话:“是他的最好,这个月就领证办婚礼,把你嫁出去。不是也没关系,流了,你再去跟贺绅说几句软话,和好,结婚领证,越快越好。”
“这样有钱的男人,不能放过,结了婚立马备孕,生了孩子以后就待在家里,你那几千块的工作辞了,就在家带孩子,做个家庭主妇。”
“女人这辈子只有结婚生子才是正道,有了孩子才能把男人拴住,尤其贺绅这样的有钱男人。”
朱伊伊麻木地听着,眼里仿佛一潭死水:“结婚,生孩子,辞职做主妇,然后呢?”
“然后过好日子。”朱女士笑,“你妈这一辈子受了那么多冷眼,你要是嫁了个有钱男人,我这腰板一下挺直了。”
朱伊伊望着她:“我读的一本大学,上的月薪六千的工作,好吃的好穿的都会孝敬你,你有半点不舒服我就是凌晨三点都会陪着去医院,你喜欢吃的用的我都攒钱买给你……这些都不能让你挺直腰板吗,妈?”
朱女士怔了怔。
“我累了,睡觉去了。”
“你给我站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顶嘴啊!”朱女士不罢休,“你还没说清楚,孩子是不是贺绅的?”
朱伊伊小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狭窄逼仄,墙壁上贴着零几年的港星海报,处处都透露着陈旧。
这小小的一隅之地,却从小到大都是朱伊伊被压的喘不过气时,唯一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