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引鹤百般不乐意,但辛夷到底住了下来。
她倒也没去讨那个嫌,平日里跟个隐形人一样,除了自己的屋子哪里也不去。
宋引鹤就是再怎么想要找茬,也只能憋在心里。
“辛姐,真不用我去教训教训那娇公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是夜,十九悄无声息地翻进辛夷的屋子,坐在桌边替她打抱不平。
辛夷坐在昏暗床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胆子大了,连殿下的人也敢动?”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辛姐你会不会太过谨慎了些?这不像你平日的性子啊。”
十九不以为意,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你懂什么。”
辛夷收回视线。
男女主的姻缘乃是上天钦定,他们两个注定要在一起锁死。
“你继续盯好毅勇侯府的其他人就行,其他的别多管。”
“行行行。”
十九朝她摊手,算是妥协。
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明日这侯府似乎要举办什么秋日宴,像是有意要给府上的公子说亲事,辛姐,这事儿可要告知殿下?”
“怎么现在才说?”
辛夷立马皱眉看向她。
十九挠头:“我这也刚想起来。”
“算了…”
辛夷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直接吩咐她:“你速回东宫将此事禀报给殿下。”
十九自知是自己疏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辛夷又重新坐了下来。
眉宇间闪过几分思索:秋日宴?她怎么不记得原著中有这一情节的出现?莫非她记错了?
离辛夷屋子不远的闺房内。
宋引鹤也同样在问此事,“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办什么秋日宴?”
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可一向不喜欢这等场合。
“还不是你那个母亲——”
祁正夫满脸的怒气,看起来气的不清:“你母亲一向是个唯利是图的,她哪是想办什么秋日宴,她是打着给你找妻主的念头。”
“这是为何?”宋引鹤闻言满是错愕不解。
“如今凤君有孕在身,虽还不知是女是男,可太女的位置着实变得有些尴尬。她毕竟不是凤君亲女,若将来凤君诞下的是位小皇女,那便是真正的正宫嫡出身份。你母亲是个谨慎的,与凤君虽是亲姐弟可素来不亲睦。她是怕以后凤君诞下皇女有了弃掉太女的打算,所以着急给你找个未婚妻,不想你参加半个月后的选君宴。”
“舅舅如今不过刚怀三个月,母亲想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且儿子觉得舅舅对太女的感情是真切的,如何会说变就变。”
宋引鹤觉得实在荒诞。
“你说的很对,但是——”
祁正夫叹息一声:“凤君也许没这个想法,可难保太女不会多想。这个孩子注定要在他们父女之间留下隔阂。你母亲的初衷也许不好,可为父也仔细想了想,确实也不想你陷入这漩涡之中。”
“可太女那边刚宣布半个月后举行选君宴,我们家中现在便要办秋日宴,这目的岂非太过明显。”
宋引鹤同样有自己的担忧:“且不说以后会如何。我们毅勇侯府现在怕是会成为太女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太女登基,岂还有我们毅勇侯府生存的地方。”
此言一出,祁正夫皱起了眉。
他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不行!”
祁正夫猛的站起身来,“我还得去找你母亲说此事。”
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栖云院。
宋引鹤站在屋门口目送着他离开,刚转过身就对上墨雨和听泉两双眼睛。
他微微挑眉:“怎么?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说的?”
“公子,您对太女殿下……”
墨雨欲言又止,想问又怕自己问的太多。
“我和太女殿下之间清清白白。”
宋引鹤面色平淡的坐回红木绣凳上,“莫要胡乱猜想。”
“可…”
引泉指了指屏门后那副挂在墙上的人物背影像图,“您那副画上明明就是画的太女……”
没见过苏微之前他们还不敢有此猜想,可见了那位太女之后,他们越发觉得熟悉。直到回到府上看到宋引鹤房中这幅画,他们才恍然大悟过来。
宋引鹤闻言神色一愣,看了眼墙角那幅画有些晃神。
他唇角翕动,微不可闻的呢喃了句:“很像吗……”
*
翌日一早,宋引鹤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辛夷。
他瞬间顿住,“十七,你干嘛呢?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别来烦我吗。”
安分了这么多天,这木头今日中邪了?
辛夷面无表情,抱剑回道:“今日府上有外人,属下要保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