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想清楚!”鲁师傅尽量叫自己平和,“离婚,可以;带孩子,也不是不行;年岁大一点,你能接受,那你别管我怎么想,你只要能过好,我自己能想通,也会想通的。但你要说不生孩子……以后都没孩子,庆儿,妈是觉得这种婚姻要是没个孩子……你们怕是难过好。”
“咋过不好呢?对人家孩子好点,肯定也能过好。”吴庆小心的打量母亲的脸,“您要是愿意,五一我们就把婚结了。”
鲁师傅:“……”她沉默了得有半个小时,“你们说好了?”
自己刚才才决定的!但是对母亲,他只能说:“嗯!说好的。”
“家里什么情况,除了离婚有孩子之外?”
“税W总局?”严言看着面前的鲁师傅,“是说前几年才从市里调到总局,以前在机关大院住的?郭局?”
对!吴庆是那么说的。
桐桐把茶递给鲁师傅,突然想起:“郭昌?”四爷跟税务方面免不了打交道,自是该知道的都知道。
“那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叫郭昌,只说是郭局家的女儿。”
这么一说,严言就知道了,“她家姐弟四个吧,我们以前在一个大院住。她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吴庆应该说的是老三。老大结婚又离婚了,有两个孩子,一直住娘家。老二也结婚了吧,我听人说了一嘴,好像是两口子都去S省任职了。老三年纪小点,未婚,跟朋友好像一块做什么生意……儿子更小点,倒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我跟他们家老大熟悉,其他的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性情怎么样。”
季安就挺高兴的,“这婚事多好呀!”
鲁师傅一脸的一言难尽,“嗐!我听那意思,怕是这郭家的大女儿。”
严言跟桐桐眨了眨眼睛,背着鲁师傅以口型道:拦你。
桐桐愕然:跟着贺双喜一起拦过我的人?就是一块去过派出所的那些姑娘里的一个?
严言垂下眼睑:对!
可这种事,鲁师傅来打听,又能怎么说呢?
严言只能道:“我那时候下乡了,下乡之后跟她们这种留城里没走的,就不怎么联系了。我只能记得十三四、十四五岁的时候,我记得那姑娘挺利索的,嘴也利索,手脚也利索……”
其他的真就不知道了!
“那她为什么离的婚?”
严言‘哎哟’了一声,就摇头,“后来我就上大学,我爸的工作也调动了,跟以前的老关系就慢慢的疏于走动了,倒是不太清楚了。”
鲁师傅就觉得怕是有很大的问题,人家有涵养,不好说罢了。
桐桐和严言亲自把人送出大门,看着走远了,两人才凑到一块嘀咕。
“当时好几个人姑娘,是哪个呀?”桐桐纯好奇。
严言的声音低低的,“就是那个圆脸的,脸蛋红扑扑那个!”
“跟前夫……为啥离婚的?”
“早好几年了,就是生她家老二之前……半夜里,她被她爱人给堵屋里了,屋里还有个男人……”
啊?
“她的说法是,当时单位的房子,夏天窗户没关好,是被人被钻进去……她是被逼的,没敢喊叫!最后不知道怎么弄的,那男人也承认……入室强J,被判了十二年。后来她才生下老二的……丈夫因为这个不跟她过了,两人太太平平的离的婚。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们那个大院里原来认识的人多少知道一点风声,坏名声的事,肯定没传出去。”
严言说着就摇摇头,“当然了,也没法说!吴庆就是知道了,应该也不在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冲着攀高枝去的!
她就提醒小姑子,“吴庆这个人……咱也不能说人家这么选择错了!但至少这个人……心态偏了!你得提醒尹禛,小心点!税务……权限不小!小心驶得万年船。”
人性这个东西,说不准的——光芒太盛的人,容易遭人嫉恨!,
这大喜的日子,说的这都是什么?沈裁将结婚证放包里,“聚了散了的,是不奇怪!”
诶?这话听着不太对味了。林枫赶紧道:“别呀!咱俩这么大年纪了,聚一块就怪不容易的,还散什么呀?不散了,这辈子都不散了。”
“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沈裁拉了车门往车上一坐,就说她自己:“三十岁的人了,事业不顺,勉强结婚……”
不不不!别别别!这婚结的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是我说错了!真错了。怎么就年纪大了?三十正是成熟稳重的年纪,对人生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慎之又慎的!不像是林桐小同学那样,十五六岁,就敢跟小顽主搞对象。那时候尹禛才多大?十七?就是那个年纪!那个年纪他们懂什么呀?”
沈裁眯着眼看他:以前挺会说话的呀!这证才一领,立马就变了。
听听那话说的,人家十六七搞对象的,现在啥没有?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婚姻幸福,家庭富足,举这个例子什么意思?诚心跟我拉成对照组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