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但也不可能就此着了她的道。
他低头掠了一眼怀里的钟令音,应和着清晨阳光,柔和似雾,她的脸庞如熹微时分温柔山水画里最静谧的那一隅,一双眼睛呆呆望着身后。
红红的眼眶,就是安静一隅里的那抹朝阳点缀,似有泪水积压。
又要哭了?
就是因为他没能如她所愿,三人共乘一驾?
她们二人姐妹情谊如此深厚?
但他没顾忌太久。
因为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之事,饶是他见过许多大场面,也不由有些怯。
不过这分怯,他藏的极好,毕竟他惯常面无表情。
他怀里的钟令音呆望着止步不前,笑得灿烂的茯苓,心里十分后悔。
一是计划没能成功,归府后还得再渡一次劫。
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由于刚刚力气使得过大,有惯性的缘故,她的眼角擦碰到马匹鞍辔上,很疼,视力也有些模糊。
三是沈知行抱着她,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之事,饶是她看不太清,可耳朵还是好使的。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加耳语,毫不避讳。
所以她除了装呆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