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那么清楚?”
“念念很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我一直没换。”
闻荣疑惑地追问:“等等,你家的衣服都是谁洗的?”
赵涟清眨眨眼睛:“我。”
“那做饭呢?”
“大部分是我爸,念念的我单独做。”少年仿佛察觉不到什么异常,甚至解释了一句,“念念在长身体,所以必须要好好吃饭。对了,今晚放学我得顺路去趟超市,买几盒土鸡蛋。”
闻荣面色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好兄弟。赵涟清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别告诉我那丫头满脑袋的小辫儿也是你扎的。”
赵涟清十分自豪地点点头。
他一开始只会扎马尾,现在已经学会了垂耳兔双马尾、元气麻花辫、披肩花苞头。而且手速利索,两三分钟就能搞定。
“衣服鞋子呢?”
“我买的。”
这下子,闻荣彻底蒙圈了。他挠了挠头,似乎想说什么,嘴巴蠕动了许久也憋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后来快走到了班级门口,寸头少年这才福至心灵,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就是在当妈!”
“?”
“作为一个有弟弟的人,我告诉你,当哥不是这么回事。”闻荣重复了一遍,“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妹妹不一样。”赵涟清十分笃定。
“不,你……唉,咋说呢……”
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上课铃就已经响了起来,班主任的死亡脚步声在远处响起。
闻荣只得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拉着赵涟清,一溜烟跑到座位坐好。早上的晨读便在稀稀拉拉的打哈欠声中、一字一蹦的英语单词中、断断续续的文言文中开始了。
……
高三的节奏紧锣密鼓,这个插曲很快被抛之脑后。闻荣下课后喊上了叶琦和赵涟清,去食堂买了四五个牛肉包子,嘴里塞得像仓鼠。赵涟清也顺道买了盒雀巢咖啡,撕开两条冲在保温杯里。
两条咖啡一起喝,基本上一天都不会打瞌睡,副作用就是晚上可能睡不着觉。赵涟清面色平静地做着狠人行为,拿起杯子晃了晃,仰头闷了一大口。
闻荣费劲吧啦地从满嘴牛肉馅儿里挤出一句话:“卧槽,你不怕失眠?”
“习惯了。”说得风轻云淡。
“晚上肯定还得刷题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到家就吃、吃了就睡?”叶琦翻了个白眼,转头又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对了涟清,你真打算去申大?”
前几天老班把几个尖子生喊到办公室里,一一问了下大家的志愿。大家抱负都很远大,最保底的也是211的峰南大学。轮到赵涟清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句申大,老班的眉毛皱了起来。
申大也不是不行,在全国也是名列前五的985,但是赵涟清在年级里一直数一数二,高考稳定发挥肯定是市状元,讲道理要冲刺首都北津那所TOP大学的。
老班以为他是求稳,拍着他的肩膀激励了他几句,赵涟清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叶琦明显感觉到他并没有听进去。
他估计不乐意去北津读书。
申城离峰南不远,开车也得三四个小时,北津就更不用说了,到时候要想回峰南可不容易,非得买机票不可。赵涟清比较恋家,或许是因为这一点,他对那所金光闪闪的顶级大学没有太多向往。
闻言,少年果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申大法学院。”
“那万一你分数到了北津大学的线,你也不去?”
赵涟清忍俊不禁:“那肯定会去。只是我觉得申大也很好,离家近,周末就可以回家。”
“知足常乐嘛!”闻荣在一旁捧场。
听到他并非铁了心不去北津,少女眉头微微松动,小声舒了口气。她家里对她期望高,从初中起就开始上补习班,还偷偷请一对一家教,这一点她妈妈特地叮嘱过,连这两个发小都不能说。
所以,她的终极目标就是北津,她必须去最好的大学,才能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最好是赵涟清和她同时被北津大学录取,到时候一起北上,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面,多好啊……
“哎哟,叶罗汉你脸咋这么红?”
扰人的动静又来了。闻荣把包子吃完了,嘴巴一闲下来就发痒,看到叶琦少女怀春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犯贱:“瞧瞧这眼睛瞪这么大,没有以前那么机灵了,别不是学习学傻了,到时候考得还不如荣哥……”
“闻荣!你住嘴!”
剩下的话没说完,便淹没在少女的怒吼之中,两个人一眨眼又开始不对付。赵涟清对着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习以为常,默默掏出手机,翻出一个私密的文件夹。
里面密密麻麻罗列着一百多条音频,时间跨度从三年前到现在。赵涟清目光平静地浏览着,指尖在一条上个月的录音上停顿下来,点开,戴上耳机。
来往的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