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搜到什么不寻常的物件。”
马江豁然抬头,眼中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见司琴三人拿走装着印记金子的小箱子的!
“你很意外?”玉录玳看着马江点头说道,“算计不成,你倒是该意外的。”
“毕竟按着你们的计划,梁公公应当是带着这枚印记金子回来的才是!”
“拖下去打,朕要知道真相。”玄烨话语中不含感情。
佟静琬心头突突直跳,事情已经差不多明朗了,玉录玳是清白的,那她就是无证诬告。
想到之前玉录玳说的,要严惩无证检举之人,她心中便添了几分惶惑。
马江知道自己这条命无论如何怕都是保不住了的,何必多受皮肉之苦?
于是,他大声说道:“奴才招!奴才招!”
梁九功见玄烨微微点头,便挥退了拉人的小太监。
“皇上,王吉之死乃意外。”
“意外?”玄烨挑眉,这马江真是满口胡言。
玉录玳微勾唇,很满意这信息差的效果,只要康熙从一开始就不信马江,那她就能在这场阴谋中全身而退。
如此,也不枉费赵冬鹊担了胆小怕事,怕受牵连的名头。
就听马江接着说道:“是,深宫寂寥,奴才常常与王吉为伴。”
“昨夜,是奴才没有顾着王吉伤情,行事太过,这才……”
“大胆!”梁九功呵斥,“这样的污言秽语,你也敢当着皇上娘娘们面前说!”
玉录玳微愣,反应过来,马江说的是他与王吉关系匪浅。
很好,王吉之死没能按到她头上,转头就给王吉安了个秽乱后宫之罪。
秽乱后宫是死罪,马江指控落实,王吉便是死有余辜!
等等!
王吉是她亲自指定负责搬宫事宜的,他还是钮祜禄氏在宫中的眼线,这人轻浮外显,马江怕是早猜到王吉暗藏的身份了。
他怕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想在死前指证王吉,再给她和钮祜禄氏泼一盆脏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皇帝最忌讳有人在宫中安眼线!
想到这里,玉录玳几步挡在了玄烨面前。
她突兀的动作让玄烨很不解,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皇上,杀王吉的凶手是功夫高手,甚至是杀手。”玉录玳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白了。
她怕马江有异动,伤到玄烨。
玄烨看着眼前瘦削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宫里的孩子少有孩童懵懂的时候,他从懂事起就知道他和额娘想活得好,就必须争。
小时候,他想尽办法护着额娘,少年时,他亲自动手智擒鳌拜,现在,他手掌天下权。
这期间,他一直一往无前,还从未有人这样将他护在身后过!
玉录玳肩膀一暖,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梁九功自觉站在两人面前护驾。
玉录玳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挣扎,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若让马江再说下去,康熙对她可不会再有此刻的温情。
她不喜欢康熙,但她想要在清朝后宫安稳富足的生活着,就不能失去康熙的庇护。
康熙可以不喜欢她,防备着她,甚至完全忘了她,但不能厌恶她。
玉录玳看向康熙,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把佟静琬看得火冒三丈。
她眼珠一转,正要往玉录玳私德有亏上引导,就听玉录玳说道:“马江仗着身怀武功强迫王吉就范,秽乱宫闱,罪在不赦!”
“还请皇上诛杀马江,肃清宫闱!”
玉录玳正要下跪请愿,被玄烨一把扶住。
他看向马江,眼神中透出杀意,梁九功知机,对马江说道:“大胆奴才,满口胡言!”
“好叫你知道,太医已经验明,王吉乃是被人击碎喉骨而死,并非你口中污言所致!”
马江猛然抬头看向玉录玳,她没有去窝铺,王吉没有及时运出宫!
他又看向赵冬鹊,这人从玉录玳离开坤宁宫后一直跟着他,也是她把印记金子亲手塞在他手里的!
所以,玉录玳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了!
她做出被自己言语迷惑的假象,不过是想破局!
不,她不是想破局,她是将计就计设了局中局,而他,无知无觉跳了下去!
还有,那箱印记金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