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恨意近乎化成实质。子,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一起,我的女儿,我的女.....
“我把他绑了起来,切了他,他求我,他说他再也不敢了,求我们放过他。哈,放过他,谁来放过我的女儿?她才十几岁,她还那样小,还没有走出去看看,她跟我们说她长大了想去新疆,想去内蒙古,想去云南,想带着我们到处旅游,她说,我们为了她操劳了这么多年太辛苦了,等她赚钱了就买个大房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一个懂事孝顺,学习好,跟同学们关系都很好的女孩,一朵尚未来得及开放的花,就因为一个人的贪念败在了荒郊野岭中,在鲁永元动手的那一刻,赵琪就已经死了。赵军和孔冷珍的痛,让他们没办法看着法律去一点点惩戒鲁永元,更没办法看见大众扒开自己女儿的伤,没人知道他们匆匆赶到医院,看见自己女儿冰冷身体时胸口是多么的痛,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桑彤看着心情激动的赵军,心情万般复杂。
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响彻整个四号审讯室,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父亲只是做了他认为的,作为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不是想逃,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这是赵军离开审讯室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世界太肮脏了,他要带着女儿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在那无忧无虑的偏僻地方,一家三口,好好地在一起。老家的院子里,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两岁多梳着羊角辫的小家伙,抱着自己的腿,牙牙学语的模样,他笑,女儿也笑,嘴里不断地“叭叭”叫着。他应了一声,那些曾经的画面瞬间就化作了泡影消散不见。
站在走廊里,桑彤吐出了一口浊气,她看着远处,有些走神,今晚的月亮本来很圆,却不知道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挡住了明亮的月光。周围高楼林立,冰冷的水泥砌成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却也成了囚笼,困住了数不清的人在其中日夜劳作,也锁住了无数人的喜怒衰乐。远处不知谁家的孩童在嘻嘻哈哈地笑着,再远点,是标注着城市名字的“墓碑”这件事孔冷珍并不清楚,赵军没有将真相告诉孔冷珍。
四十岁的妇人失去了女儿本就痛苦不已,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崩溃了,丁健修找了心理咨询师去辅导,孔冷珍整个人哭得几乎断了气。桑彤并未去看她,老张那边会负责这件事情的,赵军交代得很详细,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隐瞒。赵军在鲁永元那儿蹲了几天,知道他回家的规律。那天赵军本来准备早点动手的,没想到云云来了,他在外头等了许久,后来女人走了,他从没关严的房门走了进去。包括他打扫房间,把鲁永元剁了喂狗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隐瞒。
装东西的垃圾袋和菜刀被找到了,铁证如山。
“啧,你还真赌对了,没想到夫妻两人竟然真的回了老家。”乐奇文说道。
当时赵军坐的是外地车,谁能想到他真敢回来啊
“也不算吧,队长早就让人去盯着孔冷珍了,这件事情他
肯定也是知道的。”桑彤笑着回应了一句。
不愧是队长,比她想得周到多了。
桑彤本以为是自己贸然找到赵军以至于打草惊蛇,赵军才匆匆忙忙离开,没想到赵军其实在此之
前就准备走了,屋子里那么干净是因为他早就收拾好了,如果桑彤没有耽误他,他提前半天就离开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队长是经验和能力兼备,你呢,我的新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乐奇文还是好奇,他最近觉得桑彤的直觉是有点准的。桑彤支支吾吾了一句:“第六感。
乐奇文:......
他该信还是不该信。
桑彤开始整理归拢资料,东西很多,需要一段时间,之后还得写报告,案子结了,人也不能闲了。看着手里的资料,桑彤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楼梯尽头看到叶瑾宸靠墙抽烟的样子,阴影与阳光,黑白交错,她想,队长当时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她没想到的层面?桑彤摇摇头,复杂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后续资料归档,一应完毕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完成的那天,众人都难得能好好休息了。
抬头一看大家眼底都是血丝,桑彤也累得不行,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是休息日,闹钟没上,桑彤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跟了三个案子,桑彤总算是感受到了八组的工作强度。
桑彤感慨道:“八组这破案效率真不是盖的。”
“也不全是,咱们八组还有好几个悬案未决呢。”乐奇文说道。
“嗯?”桑彤来了兴致,“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八组以前没这么强的,自从叶瑾宸来了之后才这样,叶瑾宸是铁打的,自我要求很高,对别人要求也高,相应的破案效率就高。八组前队长留下了不少案子,很长一段时间里叶瑾宸都在给前队长擦屁股,多年累积不是一朝一夕能处理完,再加上时间久远难以取证,现在还有许多存现在的八组是重组的,除了老张,前八组的成员基本上都去了别的组。
“原来是这样。”桑彤点了点头。“诶,这次买的奶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