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艰难。”
言公子看了蒋星重一眼,道:“不知这些年。按我大昭历法记载,太祖、高宗年间天气要比如今暖和的多。自先帝继位以来,天气便进入较寒之时,即便是盛夏,也不似记载中描述那般炎热。”
这蒋星重是知道的,自先帝继位以来,不止大昭,还有土特部,都是旱灾雪灾不断,庄稼收成一直很差。
念及此,蒋星重附和道:“确实如此,不仅天气寒,雨水也少,听闻陕甘宁等地又逢大旱。”
言公子看向蒋星重,道:“姑娘忧国忧民之心令在下佩服。陕甘宁大旱的消息前些时日才报上朝廷,京里尚未传开,姑娘想来时时关心国事,这才能消息灵通。”
蒋星重笑笑,看来言公子对此事也略有所闻,问道:“逢灾易生变,只不知陕甘宁等地,可有流寇出现?”
言公子点头道:“有,灾民闹事罢了,不成气候。待赈灾粮安排下方,民心得以安抚,流寇自会归家。”
蒋星重看了言公子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轻叹一声。这个时候确实不成气候,当年谁都这般认为,景宁帝甚至对流寇极为宽容,认为流寇乃我大昭子民而非蛮夷,采取招抚为主的政策,致使流寇不断壮大,最终造成大昭内忧外患的局面。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蒋星重没再多言。
很快,一行人抵达何青庄附近,远远便看到不少光禄寺字样的车马,还有不少身着官服的人。
蒋星重见此,对言公子道:“前面便是何青庄,昨日我便是在此处听闻,我们进去细查一番。”
说着,蒋星重便要上前,却被言公子制止:“慢着。”
蒋星重不解转头看向他。但见言公子勒马停下,对傅清辉道:“清辉,长宇。你二人带两个人,一同前去庄内探查。”
傅清辉、沈长宇二人领命,从队伍里点了两个人,便一道往何青庄而去。
言公子这才对蒋星重道:“我与周怡平同朝为官,算是相识,若他当真行见不得人之事,你我这般贸然前去,恐怕不仅什么都查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
哦,原是同周怡平认识,那确实不能直接过去。念及此,蒋星重对言公子笑道:“公子思虑周详,既如此,那我们便找个避人的地方候着便是。”
言公子点头应下,几人下马,牵着马去了一旁地势相对较低的低洼处。
本以为要等许久,未成想,只半盏茶的功夫,傅清辉一行四人便回来了。
一找到他们,傅清辉便看向蒋星重,神色间似有不善,他意味深长的瞥了蒋星重一眼,随后向言公子行礼道:“回公子的话,怕是需要暗访调查,光禄寺在何青庄入口处设了路障。”
言公子点头,再复对傅清辉和沈长宇道:“你们几个身手好,想来避过路障进去并不难,无论多久都成,只要能将南部四十庄的收粮一事查明,多久我都等的。”
四人行礼应下,沈长宇和另外连个人先一步离去,傅清辉则对言公子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言公子点头,跟着傅清辉一道走远了几步。
看避开蒋星重,傅清辉行礼低声道:“回禀陛下,方才臣已查明,光禄寺在何青庄设了路障,自收粮那日起,已不许人进出。这蒋姑娘方才在城内时,分明说昨日路过何青庄,无意间听闻此事。可何青庄既已设下路障,她如何路过进去?又如何这般凑巧的听说此事。”
一席话毕,言公子同样面露疑色,看向傅清辉,道:“你的意思是,蒋姑娘撒谎?”
傅清辉继续行礼道:“回禀陛下,确实是在撒谎,只不知所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