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吧。”我摇摇头。
陆七夕的课业很繁重,临到期末还有数不完的论文和作业,我实在不想再麻烦她。
见我这么坚决,她只好伸出手把我抱在怀里,给我鼓励:“下课后我去联系学姐,你找到什么告诉我。”
看着陆七夕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地铁站,我才觉得眼睛很酸,心里也很酸。
一直以来,都是余序在保护我,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原来。
我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我真的被庇护的太久了,我揉了揉眼睛,走到停车位,坐上车。
一阵引擎发动声,我正在把车往外开,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
怎么回事?我连忙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就看到原本停在我车子旁那辆阿斯顿马丁的车灯被我撞掉了。
这充满金钱意味的车很脆弱,维修费也十分的昂贵。
尽管我很想装鸵鸟一走了之,但我知道迟早车主也会通过监控找到我,于是我只能在停车场乖乖等着,天气很冷,车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原地跺着脚,最后只能给车主留下一张纸条。
“您好,我不能说话,这是我的电话,请您直接加我好友,我会把维修费赔给您的。”
将纸条夹在车门处,我回了家。
余序的高中同学册被我从柜子里拿出,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却一无所获,余序的高中是在新泽州某个普通的公立中学,那里的学生也大多像他一样出身平凡的家庭,压根没有谁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我换了个思路。
余序的学习很好,在高中就经常参加各类竞赛的短期培训,其中有好几次就来过帝国州。
或许,那个邀请他的人就是他一起竞赛的同学。
第二天清晨,我就联系了余序曾经的高中老师,在她整理名单用邮箱发给我的间隙,我再次打开了ig,找到了余序的账号,挨个的寻找着他的关注。
以12月22日为关键词,每一个账号我都点进去查看,搜这一天跟同学聚会相关的tag。
余序关注了300多人,我滑着ipad的指尖几乎都要发麻了,最后,我终于在一个叫做alex的账户发现了端倪。
两杯大都会鸡尾酒,没有人出镜。
[祝雍哥生日快乐。]
看起来在某间十分高级pub内,后面便是大片的落地窗,无穷无尽的夜色,朦胧暧昧。
我忍不住放大了照片,在其中一个高脚杯的侧面,倒映出一块表,机械感和科幻感十足,是理查德米勒的白面具。
雍?
我连忙点开了邮箱,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六年前在帝国州举办的高中数学联盟赛。
参赛的学生们身穿蓝色的t恤,每个人都戴着白色的号牌,余序身旁站着个比他高出不少的少年,长得极好,个子极高,肩膀又宽,容貌俊美,短短的头发下,五官十分深刻。
对普通人来说显得腰粗肩膀宽的t恤,被他穿的又酷又帅,愣是把身旁那些合照的少年压的彻底。
谢雍。
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把帝国州的政府官网打开。
果然,他爸爸谢则作为帝国州民主党的议员,在这几日的暴风雪中,身先士卒的去街上扫雪,并号召市民们一同加入队伍,我看过新闻,知道他爸爸正在竞选市长,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
就是他了,我大概是太过紧张,不仅手心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第二天我便把我的发现告诉给了陆七夕,她肯定了我的猜想,没多会,就从帝国大学的论坛那里找人买来了谢雍上课的课表,发给我。
“这也能买到?”我好奇,抱着电脑打字问她。
“追他的人不少,这玩意儿他同学从他大学那天都快卖到研究生毕业了。”陆七夕说道,“不过我听那边的学生说,每次那么多人去教室看他,他也不生气,说不定你跟他说余序的事情,他很快就同意了。”
我:“嗯,我看他下午有一节公共课,我就去找他。”
合上电脑,我认认真真给谢雍写了一封信。
我和余序的关系……余序现在遇到的困难,和我希望他能证明余序那天不仅参加宴会,还什么都没碰过的事情写到了一起,我找了个信封,装起来,放到了包里。
做完这一切,我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
头发本身有点自来卷,长到腰,我试着拢了下,又觉得扎起来有些强势,还是什么造型都没做,就让它这么披着。
我很少化妆,但这两天没睡好,也不怎么吃东西,看起来确实憔悴,我铺了一层粉,涂了个唇膏,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鲜活多了,我又在内心感谢了一遍游戏的设计师,给了我一副漂亮的,容易让人放下防备的容貌。
帝国大学有钱人不少,很多学生都开车上学,停车位不太好找,等我停好车,找到教室,距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
圆弧形的教室从低到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