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来此有事?”
越清落笑着摇头,比划着天冷,府里该做衣裳了。越之恒神色平静应下。
越清落见他回来,披风便不必送了,念及昨晚的噩梦,她心里惶惶,不知若真是如此,弟妹还是喜欢那个前未婚夫,阿恒该怎么办。
身份之别犹如天堑,她以往没念过书颇为天真,可如今发现,能和湛云葳在一起的可能太渺茫了。
她犹豫一瞬,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很想她?
越之恒抬起眼,眸色淡淡,他自然知道越清落说的是谁。
越之恒沉默片刻,回答道:“还好。”
越清落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问不出什么,只得先回院子。
待她离开,越之恒神去沐浴换衣,回来后,才将目光落在床榻之上。
那是件粉白小衣,若方才越清落再走近些,就能认出来是什么。
入秋了,汾河郡再无萤火虫,也没有吵得人无法入睡的虫鸣声。仙玉床无人霸占,也没人再小心翼翼,做贼一样地悄悄沐浴。
明明只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夜晚却静谧得如此漫长。
越清落不安的事,他亦清楚。
她是否还会回来,现在又在哪里,回去长琊山旧部身边了,还是与裴玉京在一起,破镜重圆重拾旧爱,这样的可笑戏码在王朝并不少见。
这些全被他以淡漠心绪压下,这是他自己选的、必须要走的路。
湛云葳在越府的东西本来就少,气息也一日比一日淡。
只掌中柔软的东西,伴着记忆,能压下思绪,带来平静。
他呼吸急促,良久微阖上眼,喉间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