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你们应该也会这样。”
巴莎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一言难尽且沧桑道：“宅久了是这个精神状态。”
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
地狱里总是这样一成不变，黄昏背景板一样的天空，还有数不胜数的漂浮着的岩石块。
这些在无尽的岁月里存在着。
仿佛亘古不变，持续到地老天荒。
恶魔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这样一成不变的环境里，心理素质再好的人，精神状态也会越来越差。
只不过没想到，禅院晓和陀思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堪忧，才多久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恶魔们向他们俩人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们俩这个样子，还怎么在地狱里待几千年？你们的心理肯定承受不住的呀！
好脆弱，真的好脆弱。
于是咒蓝提议带他们两个一起去散散心。
“‘在这里走走’和‘去那里走走’有什么区别吗？”禅院晓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忧伤了。
“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咒蓝道。
这附近全都是一个样子。
这把恶魔们都给问倒了，最后是西木说：“我刚不是说发现了一群山羊吗？我带你们去。”
禅院晓便与西木一起去看山羊。
当然，费奥多尔以及其他的恶魔也都一起跟上，大家都有些好奇这个山羊群。
“完了，找不到在哪里了。”西木有些垂丧地在天空乱飞，速度比较慢，是有气无力的那种。
他的目光在岩石块之中来回扫视。
费奥多尔平静道：“我体会到什么是‘智慧在漫长的岁月里消失殆尽’了。”
西木并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唉，地狱里就是这样了，真想出去看看啊。”
之前他出去了一趟，外面的世界好精彩。
还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叫小玉。
很可惜，没多久就又被打回地狱了。后来圣主提议要修改岁月史书，现在也失败了。
“哪哪都是一个样子，就算在这里生活了数千年也找不到路。”西木低缓地飞来飞去。
山羊群呢？山羊群在哪里？
难道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吗？难道山羊群根本就不存在？这些都是他脑补出来的产物吗？
多么悲伤，多么痛的领悟。
禅院晓好心地安慰道：“找不到路是很正常的事情，路总是这么难找，我也是一个路痴。”
禅院晓趴在西木的背上——因为他不会飞。
“谢谢。”西木深沉道。
“你这样飞好晃啊。”禅院晓说。
而且西木的翅膀总是动来动去，搞得他一点也坐不稳，好几次都快掉下来了。
“抱歉，我会稳一点。”西木说。
【检测到附近有[山羊]，是否前往狩猎？】
禅院晓的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一阵机械的[生活玩家]系统提示音，面前还出现了虚拟箭头。
箭头之上，还有一只萌版[山羊]的标记。
“在那边。”禅院晓指向一个方向。
西木将信将疑，顺着禅院晓所指的方向飞过去。但两人依然有些摇摇晃晃的。
费奥多尔也跟在旁边，并列飞行。他身上拥有圣主的十一个符咒，所以会飞。
“骑恶魔不如骑我。”费奥多尔看他一眼。
禅院晓趴在西木背上看回去：“费佳，你这样说会显得我们这是一个很不正经的故事。”
费奥多尔：“是你的思想有问题。”
这是多么正常的一句话，明明就是你刚才非说要骑恶魔的，怎么就变成不正经了。
“你们的关系可真好。恶魔之间没有这样的。尤其是圣主经常坑我们。”西木说。
在无聊的时候，也听恶魔们讲述他们以前的事。
比如圣主有一次骗他们说要释放大家一起出去，然后大家就集合全部力量送圣主出去。
结果，圣主一个人在外面统治了人类。
把他们这些恶魔都丢在地狱里了。
简直罪不可恕。
“好惨。”这是禅院晓的评价。
但他的评价倒也不走心，只是象征性地、礼貌性地回答一下。稍微有点敷衍。
很快，他们找到了山羊群。
“真的有山羊。”禅院晓指着那一片岩石块。
难以想象，地狱里竟然出现了山羊。禅院晓不得不怀疑，莫非是他的异能力产生的？
离谱，太离谱了。
只见那些山羊聚集在一起，慢慢悠悠地走在岩石块上，看起来就像游戏里的一样。
“神了，你怎么知道山羊在这里？”西木把禅院晓放下来，直呼厉害，啧啧称奇。
“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禅院晓道。
西木顿了顿，将信将疑：“真的？那你能预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