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俞渐离来说,他肯定是想国子监队伍赢的。
国子监马球队他也注入了心血。
可是看到好友们那么拼命的样子,他也会心口揪紧,暗暗替国子监的队伍捏一把汗。
不知为何,他还会不受控制地心疼纪砚白
似乎只有他知道剧情,知道纪砚白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容易冲动发狂的人,此刻面对不公正的判罚,也要强行忍耐自己的脾气他知道纪砚白需要面对的更多。
也可能是因为这份心疼,让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纪砚白,观察着纪砚白的一举一动。
前一刻还在心疼纪砚白,后一刻看到纪砚白策马狂奔,击球入|洞后又暗暗心口悸动,由衷地感叹:这个男人简直太厉害了。然后他发现,他的心情逐渐复杂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一向平静的俞渐离,都出现了些许破绽。
然而沉浸在比赛里的俞渐离自己都没注意到。
之前帮俞渐离说过话的人在此刻突然说道:“你很关心纪砚白?”
俞渐离被问得突然回神,错愕地看向他,没能立即回答。
那人轻笑,道:“别怕,我和纪砚白关系也还行。
他身边的那位适时笑出声来:“关系还行?不是小时候打架没打过他,记恨了好几年,纪砚白回京也不和人家说话?”“闭上你的狗嘴吧。”那人看似骂人
,却没有动怒,显然并不在意。
俞渐离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不知道这二位的身份。
好在那人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施准岐,也不知道能补充点什么,真要介绍的话,我的祖父是太保。“哦,施公子。”俞渐离很是得体地回应。
也不用过多说详细的身份,毕竟宗人府的官职除了经历,其他的都是正一品官员,经历是五品,子孙入不了崇文馆。“他叫贺楚,家中长辈是宗人府的。
俞渐离再次问好:“贺公子。
施准岐继续说了下去:“小时候我也是学过功夫的,而且没什么头脑,和纪砚白争执后便动了手。说实话我挺恨他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打得哭着求饶,那个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俞渐离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道:
“他是有些狂躁的状态吗?”
“好像是的.....时我们有些误会,算是我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冤枉了他,我们争执得急了,他发了疯地揍我。我也是后来才发现是我误会了他,我也跟他道歉了,但是他还是臭着一张脸,挺不给我面子的。”俞渐离微微点头,道:“被人冤枉,还有理说不通,恐怕还有人帮腔让他更加委屈,才会有了失去理智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还小,不会控制情绪,才会那样吧?”一个人孤僻得很。我们发生冲突时旁边都是我的朋友,他们相信我的为人,觉得我不会说谎才都帮着我说话.....“嗯,他出生在战场,小时跟着回来过一
,也没有朋友,
“所以纪砚白也挺委屈的。
“嗯,委屈巴巴地把我揍得一个月没起来床,我找他道歉几次都不理我,到现在我们俩还僵持着呢。”施淮岐显然是一个性子豁达的,能跟俞渐
是一生子达的,商担径地出这人的情,全所以到他护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全程笑着:
“所以看到他护着你,我还挺惊讶的,他也能交朋友?”
“所以和他关系最好的还是你?
俞渐离一时间没能回答得出来。
在俞渐离沉默的时候,施淮岐伸手拿了俞渐离身边果盘里的东西吃,还递给了贺楚几个:“还得是昇哥自带的果盘,东西是真不错,都不给我。”“不然你看他敢吃吗?”施准岐说着,看着俞渐离道,“你也吃点,不然昇哥回来看到都让我吃了,该说我了。”“是给你吃的吗?”贺楚说是这样说,却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吃了
俞渐离这才意识到,施淮岐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放轻松,这样他才敢去吃太子赐的东西。
恐怕太子过来时,这些东西完全没动也不好。
俞渐离懂了他的意思,回应道:“好。
他吃着干果时暗暗感叹,果然是能在太子身边的人,处事方式都让人觉得舒服。
俞渐离拘谨地吃着果盘时,上半场比赛已经结束,进入了短暂的休息。
崇文馆领先两球。
休息的成员来到了观看席,太子他们刚到,崇文馆众人便纷纷起身,俞渐离也规矩地在最后面跟着行礼。太子并未多在意他们,坐下后有人给他扇风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纪砚白和明知言也来了他们这边的休息席。
纪砚白并非直奔俞渐离来的,来了之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处,好似也是来休息的。
太子对他扬眉:“小舅舅有话要跟我说?”
“那边挤,你这边舒服。”纪砚白回答道。
明知言则是到了俞渐离身边,关心之情不加遮掩,温声问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