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名锦衣卫眸底闪过一丝委屈,随后坦然自若,行礼道:“回陛下的话,明威将军考核武艺时,臣不敌将军,被打了。“....”谢祯闻言笑开,神色间还有几分无奈。
沈长宇不由看向谢祯,略有不解,陛下很少笑意开怀,今儿瞧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谢祯的目光从身边几位锦衣卫身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定在一位手腕露出些许纱布的锦衣卫身上。
谢祯抬手指了指他的手腕,跟着问道:“这也是明威将军打的?”
那名锦衣卫忙抱拳行礼,道:“回陛下的话,不是将军打的,是躲将军的回马枪时没站稳,自己摔的。“哈.....”谢祯朗声笑开,跟着道:“也罢,下午待朕回宫后,便叫明威将军回府吧,省得你们受罪。”众锦衣卫闻言如逢大赦,忙行礼谢恩,谢祯免了他们的礼,笑着上了马车。
谢祯出宫后,直奔傅清辉在京中那处闲置的私宅。
来到宅邸,关上门后,沈长宇便即刻安排人布防,傅清辉则引着谢祯往蒋星重所在的厢房而去。
路上,谢祯问道:“关了这么几日,蒋姑娘作何反应?可有反抗?”
傅清辉便如实道:“头一日晚上,蒋姑娘急着要回家,说父兄会扒了她的皮,但臣告知二位被宣召进宫后,蒋姑娘便安静下来,回房继续看话本去了。”“看话本?”谢祯诧异反问。
傅清辉点头,道:“正是,关蒋姑娘的房间里,有一些臣收集的话本子。”
谢祯不由摇头叹慨,还真是浑然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自己和家族的人,这几日都经历了些什么。傅清辉接着道:“昨日傍晚蒋姑娘闹了脾气,说她不是您卖身为奴的奴婢,凭什么这般关着她。
“然后呢?”谢祯侧头看向傅清辉,好奇地问道。
傅清辉答道:“臣自是将她拦了下来,臣本以为她会大闹一顿,但也没有,骂了臣几句后,叫臣给她送换洗的衣服,便又回了房间。”谢祯不由挑眉,这蒋姑娘,心性竟如此强大,如此能沉得住气?倒也是既来之,则安之。
说话下,君臣二人已来到蒋星重房门外。
傅清辉上前叩了几下门,随后对里头的蒋星重道:“蒋姑娘,言公子到了。”
屋里好半晌没有声音,君臣二人不由相视一眼,傅清辉正欲再次敲门,怎料门忽地被拉开,蒋星重俏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换了一身盈盈色暗云纹立领长衫,外套一件绣桃花披风,正抱臂倚着门框,笑盈盈地看着谢祯。谢祯见此,冲她一笑,道:“怠慢姑娘,这几日被陛下留在言中议事,实在找不到出来的机会。
“....”蒋星重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扯了扯嘴角,随后跨过门槛,直冲冲地朝他走来。
不及谢祯让道,蒋星重直接抬手狠狠朝他手臂上一推,给自己推开一条道。
这一把,推得谢祯一个趔趄,傅清辉等人要时变了脸色,傅清辉忙上前相扶,惊道:“公子。”
谢祯被惊得不轻,忙看向蒋星重,跟着对傅清辉道:“没事,没事。”
但见蒋星重来到院中,直接钻进傅清辉的花园,弯腰好一顿乱翻。谢祯和傅清辉站在原地,皆不解地看着她。也不知蒋星重在找什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她干脆抬头,看向花园里的石榴树,似是在石榴树上找着什么。找了片刻,蒋星重目光落定,直接踮起脚,从石榴树上折下两根小拇指粗细,又较长较直的木棍。蒋星重拿着两根木棍子从花园里出来,随后再次来到君臣二人面前。
她盯着傅清辉看了片刻,见傅清辉一动不动,没好气地对傅清辉道:
滚远点!”
傅清辉和谢祯齐齐一愣,皆不由瞪大了眼睛。
傅清辉看向谢祯,投去询问的眼神。谢祯冲他点了下头,傅清辉只好退去了一旁,贴着花园墙边站着。蒋星重再次看向谢祯,冲他抿唇一笑,笑意显得格外温柔有礼。可不知为何,谢祯忽觉脊梁骨发麻。蒋星重将手里的其中一根木棍递给他,谢祯不解地接过,拿着手里反复看了看,再次看向蒋星重,面露疑惑。但见蒋星重冲他一笑,道:“言公子,好几日未见,也不知您武艺是否懈怠了,咱俩过过招吧。”话音落,根本不给谢祯反应的机会,蒋星重直接以木棍作刀,狠狠朝谢祯劈去。
谢祯一惊,下意识便抬臂去挡,结果蒋星重的木棍,狠狠抽在了谢祯的小臂上,疼得谢祯险些没能控制住表情,诧异唤道:“蒋姑娘!”一旁的傅清辉见此都瞪大了眼睛,本欲上前制止,却见谢祯没有示下,只好站着不动,暗自又为蒋星重的九族捏了把汗。蒋星重冲谢祯一笑,道:“切磋一下而已,公子别愣着呀。”
话音落,蒋星重手中木棍一抽,反手直劈谢祯腰间。谢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手中木棍去挡,这头堪堪拦下,却又忽见蒋星重身子一低,旋身横腿朝他扫来,吓得谢祯连忙原地起跳,躲过一击。怎料刚落地站稳,又见蒋星重手持木棍朝他脑袋劈了下来,谢祯忙抬手去挡,这头刚挡住,蒋星重复又抽回木棍,反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