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安,”喻成洲将幼崽抱起来,紧张地安抚道,“你别吓爸爸,安安。”
“痛痛,”幼崽委屈地揉了揉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耳后,“真的好痛痛哦。”
他就知道,他本来就不晕车,为什么要贴那个贴贴呢?现在贴得他好不舒服哦。
白语将他耳后的晕车贴轻轻撕下来,才发现喻安安原本雪白的皮肤上通红一片,幼崽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仅仅是贴上晕车贴都让他有点过敏了。
“都怪妈妈不好,”白语心疼地给安安吹了吹,“是妈妈没想到安安会对晕车贴过敏,安安现在还疼不疼?”
“没事了,麻麻呼呼就不疼啦!”幼崽不想让麻麻伤心,于是强忍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但是对幼崽来说忍痛真的好难喔,哪怕他已经很努力了,眼泪也还是憋不回去,只能很小心地抿着唇不让自己直接哭出来。
【天哪,我有点喜欢崽了,虽然真的很爱哭,但其实也挺懂事的啊,还会安慰妈妈呢,忍着眼泪的样子好心疼啊。】
【是这样的,代入一下如果是我自己的崽,哪怕笨笨的我也要心疼他一辈子!】
喻家这边很快就安顿好了,但其他家庭可不是这样。
虽然有几家拼图拼出来的房子看起来其实还行,但一进去,好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桌子上都积了一点灰,只有床铺是新换过的还算干净,更别提有几家连卫生间都没有,需要跑到屋子外面的公共卫生间洗漱上厕所,几个崽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怕并不像喻安安这样娇气,也很难忍得住不发牢骚。
只除了一个人没有发牢骚。
在喻家父母为了幼崽的皮肤过敏紧张的时候,祁澜正和祁之远站在名副其实的鸡舍前面面相觑。
在分到房子的时候,祁澜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连这栋房子之所以没有内部图,是因为里面空空如也,并且积满了灰都预设过了,他觉得只要能打扫干净,倒也勉强能够接受。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这栋房子,竟然真的是鸡舍!
当推开门,看到一道分隔墙将房子分成左右两半,其中一半是简陋的小屋,而另一半是一群可爱的小鸡的时候,祁澜还是忍不住重重地破防了。
他平时有一点小洁癖,但也真的只有一点,然而此时,这一点小洁癖被无限地放大了。
他可以打扫屋子,但不能打扫鸡舍,更不可能和鸡同住一屋!
光是想一想这些小鸡们会随地乱大小便,并且随时可能发出尖锐爆鸣,他就完全受不了了。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玩游戏!”祁之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祁澜一眼,生平第一次有种想要骂自己儿子的冲动,但他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好几遍,他可是圈子里的模范爸爸,必须要有涵养,这才勉强忍住了。
“我不知道。”祁澜木着脸说。
这个鸡舍还不如茅草屋呢,茅草屋虽然可能漏风漏雨,但至少没有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