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不认得我,也早就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不用这么害怕,他在我身旁坐下,忽然,江明濯向我伸出手。
修长而分明的手指,性感的手腕,衬衫下露出一截黑色的腕表。
我的心重重地一跳。
他察觉到了?还是想起来了?
呼吸仿佛停滞了一瞬,但又很快难以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
我明知道江明濯正在打量我,我想要气息慢一点,再慢一点,却根本做不到,呼吸愈发的急促。
“你是叶风麟的朋友?”他拿过我杯子旁那杯被人冷落的冰可乐,用吸管晃着杯子内的冰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我紧绷着的心,忽然一空,高速坠落。我连忙点头,害怕被他看出端倪,江明濯不说话了。
又有人朝这边走来了。余光里,我看到江明濯好像笑了一下。
头顶的光不算多么的亮,但也能看出来人的轮廓,高大而挺拔。
一双打磨哑光的黑色手工皮鞋。
这非但没有缓解我的紧张,反而让我更加的害怕,我从胸口到手脚都麻得厉害,尤其是对方越靠近,我就越觉得有种浑身发热的灼烫感,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跪下来,求他们今天放过我,不要一起。
“哥,你来晚了。”江明濯戏谑挑眉,唇边笑容加深。
我想让呼吸慢一点的,可我做不到,只能抬起眼看着蒋棹走到江明濯的面前,他单手插兜,一身黑色,气场凌厉强势,眼神带着强势,侵略,和高高在上,矜贵劲头十足。蒋棹声音很优雅,像是那种昂贵的提琴,低沉,冷淡,格外好听,“反正谢雍还没来,急什么。”“林知恩呢。”
蒋棹没回答江明濯的问题,而是微眯着眼打量着我,视线凌厉的过分。
江明濯解释了一句,“叶风麟今晚带来的女伴。”
蒋棹挑眉,我在他们兄弟俩的打量中,挺直发虚的身子,尽量不让他们看出端倪。
那杯荔枝气泡酒几乎被我喝光了,我拿小勺把荔枝舀上来,轻轻咬了一口,荔枝很甜,混合着淡淡的酒味儿,我不敢咬唇,只能咬着勺子,那颗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不知所措。蒋棹在对面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英俊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强势逼人的双眸仿佛一只蛰伏着的猛兽。身旁的江明濯嘴角带着很淡的笑意,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失去微笑的修饰,他会展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像是阴暗中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他们压根不认识我,可是细密的,让我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还是让我差点哭出来了。
我想哭,又很紧张,忍了很久,端起气泡酒一饮而尽,却又被呛到,开始猛烈地咳嗽。
蒋棹和江明濯对视了眼,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朝我伸出手。
..."不要!我把手往回躲,杯子没被握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声响,玻璃杯的碎片四散砸落,而杯子里那黏腻的酒水,则是溅到了对面蒋棹纤尘不染的鞋子上。怎么会这.....发现周围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觉得尴尬极了。
我连忙起身,对着蒋棹鞠了一躬道歉,好在服务生很快就出来收拾残局,我借着这个机会,从兄弟俩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跑了出来,我沿着阶梯,来到二楼的露台。相较于一楼,这里也有些人,但安静了许多,我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即便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依旧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我低下头,丝绸发圈不知何时滑落,长发全部落下,在身后小幅度摇晃着。我把发圈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在二楼休息了会,刚才那杯气泡酒度数不高,但我总觉得嘴里弥漫着很重的酒气,打算去楼下的洗手间,用点漱口水。走廊里,各式各样的绿植在两边摆放,尽头的洗手间是黑金色的装饰,空间特别大。暗金色的复古镜子镶嵌在墙面上,大理石台面上还摆放着香薰蜡烛,我几乎听不到派对的热闹声。拧开漱口水的瓶子,倒了些,我俯身吐掉。感应式的水笼头,温热的水流缓缓地流空气里,好像能听到某种隐晦而细碎的动静声。
我缓缓地抬起脸,流水声没一会儿随之停止,那声音仿佛在隔壁的男士洗手间,一股吞--咽的声响。“...."不会吧,有人在隔壁??
我的手甚至无意识地攥紧,想要马上离开。头顶上的吊灯忽明忽暗的,仅仅只是几秒,黑暗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到来了,甚至连脚下的灯带都不再发出光亮,我整个人被黑暗笼置,包围。我能听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但那并不是高跟鞋落在地板的声0....恐惧和紧张后知后觉席卷而至。隔壁的男人和女人也仿佛约定好了大叫出声,让我更加无法判断刚才进入洗手间的人到底在哪里。得赶紧出去。我冷静下来,把台面的东西收回到包里,我凭借着记忆朝着门的方向离开,压不住喉咙里的颤意。当手掌触碰到门的时候,我松了口气,但我尝试着往外推,门却丝毫不动!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跳如雷,天旋地转,有人从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腰,男人的力气很大,我不知道是谁趁着这样的机会想要强破我,拼命的挣扎,可我本就说不出话,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