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点慌了,爪子里握着一个注射器:“您这次必须要用缓释剂了!”
危雁迟摇摇头:“你出去吧。”
U^U:“不!”
危雁迟面色沉下来,沉稳地吐出一句:“幽,去外面,把房门关好。”
U^U只觉得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失去反抗的能力,整个人被迫来到了卧室外,房门砰地一声用力合拢,关住了阳光和锁链的碰撞声。
主人居然用上了强制命令。
危雁迟头向后靠上沙发背,深深呼出一口热气。
炽潮期汹涌而来,刮骨般的疼痛很快将他拉入意识模糊的沼泽。
恍惚中,危雁迟看到那道熟悉的青玉色身影,腰间垂着个酒瓶,吊儿郎当地往前走。
他垂至腰间的黑发从上往下变成蓝色,古袍也变成飒气的夹克,修长的双腿蹬一双锃亮的皮靴,歪头一笑,痞气十足。
危雁迟又是一波心头火起,眼睛钉在他身上下不来。
“师尊……”
危雁迟失控地低喃,青筋暴起的手臂把锁链拽得叮咣乱响。
他无法分辨自己的情感,在长年累月的孤独中,怀念师尊是他唯一的稻草。
这到底属于人类常有的哪种感情,危雁迟不知道,他只想让师尊回来,实打实地把他囚到怀里,紧紧握着他的脖子和腰,让他永远无法消失。
但师尊真的回来之后,危雁迟甚至不敢靠他太近。
师尊和以前几乎一样,随心所欲到处跑,想做什么做什么,危雁迟心中的小本子记满了师尊的斑斑劣迹,突然见不到人的时候,危雁迟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所以在只属于自己的意识里,危雁迟放肆地盯着师尊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唐臾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一簇蓝发,危雁迟喉头用力滚了两下,难以忍受地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帮他把头发挽到耳后去。
然而唐臾撩起眼皮,含笑看了危雁迟一眼,说:“来,幺儿,见过你师母。”
危雁迟霎时被钉在原地。
这才发现,唐臾怀里竟然搂着一个美人,拥有不似常人的完美容颜,皮肤透白,粉唇如樱,雌雄莫辨,有种超越性别的美。
危雁迟心跳停止,胸中有块地方轰然塌陷。
师尊会和他接吻吗?会和他缠绵床榻吗?
唐臾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徒儿,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是早就认识你师母了吗?”
他顿了顿,笑道:“难道你忘了吗,当初还是你给我们俩牵线搭桥的呢,多亏了你呀!”
危雁迟艰难地摇头,却没法出声,不是的,我不是真心的!
其实我……我才想……
“幺儿,还没跟你师母打招呼呢,幺儿——?”
危雁迟偏开头,微微拧眉,不想看到师父和师母的甜蜜模样。
恨不得把那容貌完美的“师母”撕碎,剁成块,丢进海里,让他彻底从师尊面前消失。恨不得自己取代师母的位置,站到师尊身边,咬着他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危雁迟咬牙切齿,悔不当初,他当时为什么要把别人介绍给师尊?
“幺儿!”
唐臾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危雁迟固执地把头偏向一边。
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一刀把那个所谓的“师母”当场腰斩。
“雁迟,听得见吗?”
师尊声音发沉,听起来又近又远,穿透力却很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危雁迟感受到一只温凉的手掰过他的下颌,不轻不重地拍打他的脸侧,强迫他清醒。
他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仰起头,喉结凸起,颈侧的青筋突突地跳,皮肤滚烫得仿佛要灼烧起来。
这是谁?
危雁迟脑子一片混乱,身体却先理智一步,已经贴到了这人身上。
他就这样,把毫无防备的脆弱脖颈彻底交到对方手心,这人掌心清凉,触感细腻,像质地极佳的玉石。
忽然,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一凉,危雁迟感到一股深厚的灵力注入体内,缓缓平息了他体内的燥热。
“雁迟,看着我。”
这人沉静地命令道。
危雁迟深深呼吸,睁开双眼。
师尊离他不过十厘米,深蓝眼眸注视着他,发梢垂在他赤.裸的的胸膛上。
危雁迟嘴唇苍白,眨了眨眼:“……师尊?”
他下意识想站起来,手脚却被束住了,锁链被拽得哗啦啦直响。
“……”
五分钟前,焦急的UvU让唐臾快去卧室看看,唐臾一手牵着崭新的AI伴侣,一手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危雁迟的房门。
刚踏进屋,唐臾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危雁迟横刀立马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双腿被墙上的铁链拴住,黑色衬衣被他朝两侧崩开,露出大片铺满汗水的胸膛,漂亮肌肉贲张得几乎要把衣服彻底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