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做点儿昏聩的事。”
池奚动了动脑子,猜测:“然后他不会是想在葬礼上,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揭露你是温嘉永的儿子吧?”“嗯,不过他给了我第二条路走。”
“什么意思?”
“他要我抱着温嘉永的遗像,在他新迁的坟前,跪地磕头,哭得够诚心,他就不会往外公布这个秘密。”好恶心。
太恶心了这人!
池奚五言皱成一团,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在五脏六腑间来回冲撞。
“他这.....温总信吗?
“当然不信。如果我是他,当然是继续公布。有了前面抱遗像磕头哭的铺垫,接下来公布的内容就更顺理成章了。“那下面...""
“不管?就让他这么搞?”池奚咬牙切齿。
“不管。”
温既琛还安慰他呢:“嗯,你不用去葬礼,这几天新闻也不用看。”
池奚烦死了:“那是不看就能行的吗?
他两眼一闭,心说还不如下毒毒死那老东西算了。
温既琛还笑呢:“池少这份儿护短,有天竟然也落我头上了。”
池奚:。
你他妈又套路我是吧?
说这么心酸。
池奚一咬牙:“你在哪儿?”
温既琛本来人在公司,接完池奚的电话,就开车开回了温家。
温家老宅气氛森然,不过以前老温总没回来的时候,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车驶近大门,温既琛一眼就看见了在那里等他的池奚。
太他妈乖巧了。
温既琛走下车,池奚也一眼看见了他。
“怎么不直接在公司见?”
温既琛怎么好说,他不想让小少爷在公司看见他姿态还那么威风,同情心顿时打个对折呢?
温总就简单总结为一句:“你来看我,我想亲你,怎么方便?”
这倒也是实话。
池奚正习惯性地想呛回去,你想亲就能亲得着吗,话到嘴边,想着温总没人疼没人爱的,算了....
.反正
他其实也有点.....想温既琛了。
也不叫想,就是突然一下和温既琛分开,又总得惦记着温总那里的情况,惦来惦去的,很不舒服,就想见面。所以到刚才那会儿,他骨头缝里都流窜着一种不知名的兴奋和期待。
池奚把念头扯回来,指了指门里:“这儿就方便?”
温既琛笑说:“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光明正大当面行事吧。
池奚想想也是,搞那么憋屈干什么?他立马跟着温既琛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谁知道进门就撞上了老温总。
他坐在轮椅上,左边候着个护工,右边候着个家庭医生。看起来还是很有派头的样子。他别的什么也没干,就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像尊泥塑。不过随着池奚二人进门,这尊泥塑立刻活了过来,脸上又呈现出了怪异的表情。
“温既琛。”老温总手边又发出了声音。
那电子音听得人很不舒服。
老温总的目光从池奚身上转了个圈儿,紧跟着手指屈伸,那声音就又响起:“你真是虚伪又可笑。”池奚:?
骂谁虚伪可笑呢?有你虚伪可笑?
老温总艰难地牵动面部肌肉,目光怜悯地盯着池奚,嘴角却不自然地向上,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表露出个得意的姿态。“你不还是一样.....他手边发出声音。
这声音一发出来,家庭医生和护工都缩了缩脖子。
老温总的确是得意的
有种你拼命挣扎,什么怨愤憎恨都是云烟,最终不还是和我们走上一条路的得意!
池奚真是给他气得不轻。
温既琛想得开是一回事,老东西火上浇油是另一回事!
池奚真想给他套一麻袋!
但手边哪有麻袋,池奚最终就呛了句:“放屁!”
那老东西诧异了一下,僵硬又艰难地扭了扭脖子,像是没想到池奚会这样说。
温既琛嘴边漫起一点笑意,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他斜睨老温总一眼,将池奚一抱,就这么带着往楼上走池奚还憋着气:“温总这么能忍?
温既琛附在他耳边:“不然骂回去还是打回去?池少当面亲我一口,比什么都有用。
池奚疑惑:“你糊弄我吧?”
温既琛没说话。
而池奚虽然怀疑,但还是抬手一勾温既琛的脖子,抱着吧嗒亲了一口。
那头突然“咚”一声。
老温总摔到了地上。
池奚:?
真有用?
等上了楼,他奚都忍不住扒着栏杆往下看:“他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之前都说是可能不同意你搞基,但他自己都搞,他还生什么气?”“?”池奚大脑转个圈儿,“哦!温嘉永一直对他表现得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