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在外面,渡厄城中,文循如今疯了,不知道这七日来,又吃了多少魑王。
邪祟的修行还真是不讲道理,平常人得下数年功夫,他们吞吃同类便可以旦夕之间强大起来。要从文循手中拿到百杀箓,也不容易。
她起身,知道不能再耽误,迈步走出阁楼。
湖中盛开了莲花,白玉阶还在,玉珠知道她要离开了,十分低落:“你还会回来吗?”
“很长一段时间不会。”
玉珠说:“唉,不知道下一次和人说话还要等几年。我记忆越来越差了,再过几年,说不定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人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的时候,就是她魂飞魄散的日子了。
湛云葳对她印象很好,一听便也生出几分怜悯:“你叫什么,我帮你记着。”
玉珠很高兴:“我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但似乎以前有人唤我秋亦浓。”
湛云葳下玉阶的步子顿住。
万没想到这也算是个熟人,玉珠中的魂魄,竟然是文循那个死了数年的妻子,秋亦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