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位于最中心,那栋锋利钢铁切面大厦便是傅家的地产。
欲珠不想下车,便只是坐在车内等。年轻的男司机也不会这点脸色都看不出来,便没有邀请女孩一起。
再者傅闻璟也没让小姐上楼接他,而他的车也并不是开到大楼下。而是直通地下室,那里有专门为boss设计的停车场,也有直达的电梯。
在他们的车到达的两分钟后,银灰色的电梯门打开。刚刚结束工作的男人走出,黑色皮鞋踩在空旷的地下室发出阵阵声响。
欲珠被迫抬头,就见男人已经看向她看来。深邃狭长的黑眸,像鹰一样锁定她。
长时间的对视,就像是为了较劲一般。欲珠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移开,而是与他隔着一层玻璃遥遥相望。
最后是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她才移开视线。
男人进入,狭小闭塞的空间仿佛瞬间被填满。他身上那股并不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围。
这辆车并不狭小,相反和市面上的其他车比起来算是空间大的。但奈何傅闻璟身高腿长,接近一米九的身量。
再大的车都显得拥挤。
车门关上,车子再次启动。
路上她又一次沉默不语,这次是连‘先生’也懒得叫。
小姑娘的情绪掩饰得并不好,也或许说她根本没有掩饰,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不高兴了。”上车后,是傅闻璟先开的口。
而也是这句话,让原本打算忍耐的人瞬间红了眼。她不顾车内还有第三个人的情况,直接道:“程娜爸爸的事,是你做的吗?”
“算是。”这个问题男人像是早有预料,语气淡漠毫不在意。反而是在回答结束后,放低声音道:“小心点哭,别把自己气到。”
对于她的眼泪,傅闻璟是心疼的。但小姑娘为了别人哭,他也实在没法真情实感去安慰。抽出一旁的纸巾,递到她手边。
欲珠并没有接,她只是斜着身子看他,红红的眼眶湿润的有眼泪在打转。她就知道,是他做的。
对于傅闻璟的回答,欲珠同样不惊讶。她惊讶的是,他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逼程娜向她道歉?那不是把她架在火堆上烤吗?
他明明有很多办法解决,但他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种。就算是为了替她报仇,也有些过了。
程娜的家庭全靠她爸爸支撑,她的妈妈只是个家庭主妇,如果丈夫失业或者坐牢,那不是在把她们一家往死里逼?
她是骂了她,但罪不至此。
“为什么,她爸爸是无辜的?”因为白日里受到的白眼,也因为对方过于残忍独断的行为,这一刻欲珠怎么也忍不下。
她抑制住可能会掉落的眼泪,忍住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声音,直视男人散漫的淡漠视线。
对于她的痛苦,他能感受到。
但他觉得那太幼稚了。
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随意靠坐在柔软舒适的皮椅上,他双腿交叠,模样慵懒随意,矜贵又傲慢。
他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反而注意力偏到女孩因为生气而有些发红的唇上,开开合合间,粉嫩的舌头暴露在他眼前。
她的口腔很软,也很温暖。
潮湿黏腻的口腔黏膜,会形成一道天然的保护膜。进去...会很舒服。
他的感觉这样告诉他。
身体的变化,将傅闻璟偏离的思绪拉回。随即男人移开落在女孩唇上的视线,看向窗外白茫茫一片的雪景。
而女孩的声音还在耳边,哭哭啼啼为了一个外人。大雪连天的冬日情绪一向稳定的人感到一阵燥热,他拉下黑色领带,将扣到顶的扣子解开两颗。
冷空气进入,那股让人难耐的燥热才缓解一二。随即:“你在因为你那并不坚固的友谊和我生气吗?”
“她的父亲挪用公款,打压家庭普通的同事,东窗事发后利用家里关系把事情压下去。我只是让事情回到原点按规章制度走,这难道不是正义?”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恨对方心坏的人,却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傅闻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随即,还没能她反应过来。
男人又道:“你的那个好朋友,应该是清楚这件事的。毕竟前两天,你还病着的时候可是把电话打到了苏蔓那里。”
“在她那里受气了,所以回来和我发脾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傅闻璟很少会有话多的时候,他懒得去说那些无用的话,也觉得没有意义。
但对欲珠,这种想法消失。他变得话多且残忍,或许是因为他的耐心快告罄,他们的拉扯也该结束了。
男人淡道:“不用觉得他们的恭维虚伪,也不必去计较是否真心。你只要知道高中结束后你们不会再见,好好享受这最后一个学期吧。”
是,多好啊。
她们会对她笑,会在需要排队的时候立马热心地表示让她先去。她享受到了照顾,一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