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礼到临头,却装模作样得比谁都正人君子,然后淡淡暗指她:“相隔七年路小姐确实长大了,想的也多。”
路汐咬紧唇齿,险些就没忍住。
怪她。
都怪她好端端要没话找话的,扯这些。
反观容伽礼目光淡定自若落在她唇上一瞬,原本路汐的唇就浅,如今花了些力气去咬,仿若再深一点就会破,他移开那抹淡红,瞥向客厅沙发区域:“你找的不速之客在那。”
路汐循着他发慈悲的指引,倏然转头看过去,直直对视上了探出脑袋的小胖橘那无所畏惧的猫眼。
小胖橘躲在了烟粉色单人沙发后方,被悬在手扶的精致宽大毯子遮掩住了,这儿应是容圣心平时看书的地方,她进来时没注意看。
路汐走过去,弯腰将依旧挂在它身上的粉色物件取下。
指尖攥着冷硬外壳的触感,心里没底,犹豫了秒后,才原地折回,对容伽礼说:“你能把手机给我一下吗?”
容伽礼姿态放松地靠在岛台边上,抬眼看向她。
路汐伸出白皙的手讨要,僵在半空中不肯收回,话音慢吞吞说:“就当我是撒娇了。”
…
…
成功拿到那部蓝得像是海滩颜色的手机后,路汐微微侧过身,指尖娴熟地将手机壳套上,见两者完美契合,刚要松口气,忽地听到容伽礼出言挑破了她企图粉饰的一切:“为什么要去买下它。”
路汐紧闭唇齿,垂眼落在指间手机背后的粉嫩猫猫头上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是说不敢在容伽礼面前,去承认为何凌晨五点在圣日耳曼大街寻了一路这个手机壳。
法国那次去酒店认错的时机已过。
她如今既不能出卖容圣心,表露出已知容伽礼的视觉障碍问题,又没办法装作听不懂,只能递还回去时,借用了古着店那位店员的话说:“因为你跟它很有缘分。”
“缘分?”
容伽礼接过手机,听了有意思。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无论是把玩什么物品,都不及自身精致一分,那粉嫩色倒也不显得过于违和,路汐卷翘眼睫下的视线是跟着容伽礼手晃的,游神了几秒后,才低声说:“我该走了。”
容伽礼倒是没拦阻,低缓的语调透着弦外之音:“路小姐没落下什么话?”
路汐停在一步走远的位置没动静,好似无形中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她自然是听懂的,可宜林岛租借的事,她想下回求,这次是来很真诚地送手机壳的。
倘若趁着容伽礼心情正好,提起的话,又显得过于功利心了。
她弯腰将小胖橘抱起,如获大赦般走出别墅,谁知单薄的身子刚出高高的弧形白墙,简辛夷就远程来电了。
路汐以为是来讨猫的,侧耳接听后,正要开口。
下秒,简辛夷抢先一步:“紧急救场,帮我录个祝福视频。”
这事起因是她公司旗下正捧的男艺人在参加歌手大赛,到了请明星好友打call拉票环节,她为了助力一波热度,是想祁醒回菩南山录。
谁知祁醒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端着影帝逼格咖位就是不配合。
简辛夷只能无奈拉另一位还在菩南山没走的路汐救场,三言两语解释完后,说:“录完,今天你新欠在我本子上的赌债一笔勾销。”
路汐没想到打麻将放水的因果来得这么快,只能应下。
简辛夷又说:“十分钟就要。”
“十分钟?”路汐心中算了下以她风驰电掣的车速赶回去,还要留有时间录祝福视频的话,是不现实的,柔了声,商榷道,“给我半小时怎么样?”
简辛夷问,“你在哪?”
静安道门牌十一号别墅这几个字烫嘴,路汐说不出,沉默半响说:“十分钟给你。”
挂了电话。
她呼吸调整了下心态,抱着怀里的橘猫又折回了弧形白墙内,好在一通电话的功夫,容伽礼站在雕塑感的悬浮楼梯处还没上去,清澈如水的眼眸倒映着他身影说:“其实还有一件事的……”
容伽礼静候下文。
路汐轻声问:“你能发发善心,用那猫猫头的手机给我录个视频吗?”
容伽礼语气平淡:“哪里录。”
路汐心里琢磨了一圈,这二楼和书房都是私密空间肯定不合适,而客厅处处透着艺术般的高贵精致感,也不妥,最终她指了相较于最安全的玄关:“这里吧。”
路汐对着各路导演的镜头下演戏惯了,倒不畏惧手机的,所以录制过程很顺利,轻松就给简辛夷那边交了差,她没把容伽礼的善心当饭吃,趁着晚霞彻底消失在云层前,主动下了菩南山。
晚间十点左右。
路汐上床睡觉,只留了盏垂吊的水晶夜灯照明,她还未睡,趴在宽大柔软的枕头上,拿出手机解锁,继而点开了容伽礼的微信头像。
她存了不可告人的隐秘私心,让容伽礼拿手机录视频。
因此两千多个日夜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