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顿了顿,本就生了一双月牙眼在此刻讶异了下,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左侧方沙发的路汐。
只是纯粹地好奇的打量着,又实在不懂得去掩饰……
路汐虽然身为万众瞩目的女明星,早已经习惯了面对镜头和观众的视线打量,却感到一丝怪异情绪,不过出于社交的最基本礼貌,她回以一个很浅的笑容。
半分钟后,五小姐终于收回视线,略有纠结了会儿,提笔在纸上划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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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礼把选马俊的决定权让出来后,就真的没管过输赢,也不看落地窗外的马场激烈战况,神色寡淡地坐在沙发上,任身边的人搬出一两件旧闻在互相津津乐道了许久。
直到九号赢了。
厅内的众人皆是默契地将眼神,直接注视到了唯一的幸运赢家身上。
不知情者,会艳羡这是中了八辈子修来的运气,日后单凭这个白皇后象棋就极可能搭上容伽礼。
一小部分知情者,倒是觉得有趣的很。
谁不知九号的骏马主人是姓容?
通常下注的话,大家都会默契地避开这个。
身为话题当事人的宁舒羽傻愣住,极大的震惊令他嘴里的奶油蛋糕都来不及咽下。
没想到菩萨这么给面儿,说显灵就显灵——
路汐也始料未及,在漫长的十秒钟里,她对四下视线向来敏感,闭眼也能分辨出都有谁扫了过来,特别是那道让人纤瘦的脊背极有压力,来自容伽礼的。
竟已分了胜负,秘书或是服务生会将象棋送过来,这场赛马也该落幕。
容伽礼从沙发上不疾不缓地起身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脚步一转,竟朝赢家走去,比起路汐觉得遥不可及的距离,他却不过几步。
那原本比例趋近完美的优越身高站立在面前,甚至比目光,更具有压迫感袭来。
这种场合下,路汐又是身为宁舒羽女伴出现,而他身边也有佳人,哪怕为了避嫌,免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也不可能流露出跟他认识一丁半点。
当下容伽礼这番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倒是让她琢磨不准了他心思。
下秒,容伽礼姿态依然从容不迫,忽而,伸出手,将戴着皇冠的白皇后象棋递了过来。
他偏冷调的嗓音,落下:
“敢赌,不敢接么?”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机缘巧合,路汐漆黑的眼眸倒映着象棋晶莹剔透的光,垂在膝上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已然后悔写下九号。
而身旁宁舒羽以为容伽礼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勾起的嘴角奶油都没抹去,自信地扔给了路汐一个他就是欣赏我的眼神。
把白皇后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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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意外赢了个大满贯,都能回宁家炫耀一番的程度。
宁舒羽本就出手阔绰,如今肯定是要请客的。
这群豪门阔少为首的温见词显然对跟他家中那位兄长共用午餐会更感兴趣,输了香港西式半山别墅区的豪宅一套也完全不当一回事,率先缓步离开了。
随着众人三三两两,凑伴散场。
路汐游离在名利场之外,似乎没在关注什么,却眼神平静地看到身影分外瞩目的容伽礼,他自然也是要走的,走时,顺势带走了那位中途才姗姗来迟,与他似乎关系亲密无间的佳人。
路汐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忽觉好没意思。
这场关于顶级豪门圈的风月名利场,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踏入进来。
场地外,一辆黑色奢华的私家车已经临街等候,看到熟悉的几道身影,保镖躬身将后座车门打开。
车厢内透着股冰川似的清凉气息,一上了车,似乎降低了点儿五小姐的抵抗情绪,忽然抬起头,脸蛋在车窗外璀璨日光衬托下,精致得用世俗任何词汇形容都显得俗气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宁舒羽和他女伴一起去吃午餐,堂堂容家掌权人……输不起么!”
容伽礼侧目睨着,说,“是谁输的?”
副驾的周境川一板一眼地接过话, “五小姐,好像是您。”
旁人不清楚,但是身为随行秘书的他,是清清楚楚看到五小姐在那纸上随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而非认真地写下任何一位选手的号码。
被左右夹击了,五小姐抿抿唇,声音略低了一点:“她能选中九号,说明品味和眼光跟我一样顶好,让一让,很有意思啊。”
周境川向来犀利:“把容总的白皇后输出去了,是很有意思。”
五小姐也不承让: “又没把他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