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废,他爹的张绪真是窝囊废!”姬萦拒绝秦疾的搀扶,气愤地走在回营的路上。“姬姐,你真的没事吗?”秦疾一脸担忧地走在身旁,随时做好了搀扶姬萦的准备。
奈何姬萦虽然走得东倒西歪,但就是不倒。
“能有什么事?我现在一拳能打死十个老虎!”姬萦忽然停下脚步,向四周兴奋望去,“城外的山上有老虎吗?秦弟,想不想吃烤老虎?”她话音未落,同样正要归营,走在一条道上的花豹子和姬萦等人狭路相逢。
花豹子别的没听清,光听清了这一句烤老虎。
“打、打扰仙姑了!告辞!”花豹子转身就跑,双腿抡得跟风火轮似的,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变成烤老虎。“无趣!”姬萦大叹一声。
岳涯无奈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走走停停,不知天亮能否回营。
忽然,姬萦不知发现了什么新玩意,丢下秦疾和岳涯往斜前方径直冲去。
"姬姐!等等我们!”
吸引姬萦的,是一块比人还高的水滴状大石,边缘被开着粉紫色小花的绿色藤蔓覆盖,中央清晰刻着“停马处”三个字。姬萦冲到大石头面前,眯着眼想要辨认上面的字,但是那蚯蚓一样摇来晃去的线条,想要在脑海中重新组装起来格外困难她看来看去,看得心头火起。
“什么玩意!没念过书么,写的什么丑字!”
落款处的某大学士名字静静看着姬萦。
"姬姐!姬姐!”
姬萦抽出背后重剑,秦疾大惊失色,赶忙想要拦住她一
-但他哪里拦得住姬萦?
“师父!快来帮忙!”他朝身后叫道,要搬救兵。
他唯一的救兵一一岳涯,悠然站在不远处,摊开手掌,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姬萦一剑划去一个蚯蚓,三剑下去,“停马处”三个字上都多了一条深达数寸的剑痕。
“秦弟,你的笔呢?”姬萦说。
“没带啊,姬姐。”秦疾苦着脸说。
自从豁然开朗,秦疾的箱笼就不再随身不离。
这也难不倒姬萦,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被划掉的三个蚯蚓旁,一笔一划刻下几个字。姬萦写完之后,丢掉手里的石头,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巨石上自己留下的作品。
“这样才对。”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姬姐,现在可以走了吧?”秦疾苦着脸说。
“走走走!我们比赛,看谁最先回到营地!”
"啊?姬-"
“开始!”
"啊!啊!姬姐!等等某!”
秦疾害怕姬萦又弄出什么么蛾子,不敢让她独自一人走在前方,急忙追着她的背影而去。
岳涯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走在两人身后。
巨石前重归平静。
许久后,月影偏移。
阵阵马蹄声打破了徐营前的宁静。
徐夙隐和水叔各骑一匹马,披风戴尘回到徐营。
“宴会果然结束了一
-公子。”水叔克制着内心的不平,说道。
“无妨。”
徐夙隐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轻盈,一夜奔波,他的脸色虚弱而苍白,身上衣裳还是之前穿的那件,只是最外边多了件御寒的鼠灰色“宰相分明是想一”
后边的话,没有徐夙隐制止,水叔也自觉吞下了。
连他都能察觉的用意,难道徐夙隐会不清楚吗?
然而一一他的公子,始终都未曾表露过一丝一毫怨言。他像接受命运那样,平静地接受着宰相给予的所有不公。两人的马匹靠近停马处,徐夙隐先发觉了巨石上的异样,水叔接着也发现了。
在他因巨石上的变化而迷惑时,徐夙隐已经下马走到了巨石面前。
寂寥的荒野之上,月光清清凉挥洒而下。
看不见的星芒飞舞在月纱之中,徐夙隐的大袖在夜风中簌簌作响,他站在染着寒意的月色中
,目光落在那行多出来
一日积累的疲惫和厌倦神奇地烟消云散。
他微微笑了,漫天星芒像是融化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