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说服了自己。
口中的话也越来越顺口:“记住我是父亲,父亲。”说着男人又将小鹦鹉调转反向:“这是母亲,你漂亮又温柔的母亲。”
“只对你温柔的母亲...”
她们在夏日的庄园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 美好到往后整个夏天傅骄都在回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来到傍晚五点二十。而夏夜的来临总伴随着蚊虫叮咬, 莲花丛已经不能待。
傅骄将船划出深水区, 往岸边靠。睡梦中的女孩还未醒, 傅骄并不打算强行将她叫醒。
小鹦鹉飞上他的肩。
他将莲花堆中熟睡的人抱起, 就这样上了岸。而另一边看到她们上来的工作人员,立马上前,微微低头向青年问过好便绕道来到小船上, 清理那堆她们折下来的莲花与莲蓬。
傅骄抱的很温柔,生怕弄醒她。但最后欲珠还是醒了, 在离主宅还有两百米的地方。
她感受着自己的悬空,微微皱眉,随即小声道:“把我放下来吧。”也不知是不是熟悉了, 还是那天他将她背下山的经历, 她不在抗拒傅骄的触碰。
但是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接受傅骄的拥抱, 还是公主抱这种带有很强两性意味的接触。
她声音平静,模样懒散。
是刚醒来的不清醒。
她下来的要求强硬, 傅骄无法拒绝。随后便听话地将她放下, 改为搀扶。
不过搀扶也没有进行多久,因为也是这时空旷的草坪上走来一个人, 是最近贴身照顾女孩的工作人员。
她叫苏蔓, 一个刚刚二十六岁的年轻女性。在看到他们二人时, 女人脚下明显加快了一些。
很快来到他们身边, 随即笑着道:“三少爷好, 欲珠小姐好。”
她是个笑得很甜的女性,就算被人看出那笑里有刻意讨好,也不会让人讨厌。
随即还没等两人回应,她便又继续道:“我来扶欲珠小姐吧,我送她去楼上,三少爷。”
说着她手中动作更快,立马搀扶住欲珠另一边空荡的手。而这时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欲珠,很是赞同苏蔓的安排。
她与傅骄终归男女不同,关系也就那样。这些日子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增加不必要的联系。
所以,她抽出了被青年搀扶的手道:“让苏蔓姐送我吧,刚刚谢谢你了。”
话到这一步,傅骄再想强留也不合适。他识相地松了手,强忍着黑下的脸温声点头道:“好。”
就算不愿意,他也还是听话地松了手。低头看路的人并没有发现这点,到时另一边搀扶着的人在这时注意到这些。
但就算发现了,苏曼也只会装没看见。她脸上带着笑,扶着脚下受伤的人一路向前。
随即,进入客厅。
楼梯,又是长廊。
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年轻的女性工作人员扶着她进入,将她安排到窗台边的单人沙发上后道:“小姐先休息,我下去给您把晚餐端上来。”
欲珠:“谢谢。”
“没关系。”在说完这句话,苏蔓便推开房门来到外面的长廊。
在行至半路时,她迎面走来一个青年。是傅骄,傅家三子中最小的少爷。
苏曼习惯性地挂起得体的笑,试图打招呼。与此同时,她心底却突然涌出一些有的没的。
理智告诉她,那些话不该由她提醒。但苏蔓又觉得说一说比较好。
还是入职培训没到位,在问过好后,苏曼道:“傅先生很在乎欲珠小姐。他让我将小姐的生活...点点滴滴告诉他。”她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清晰。
傅闻璟很在乎欲珠小姐,这种在乎超出了正常范围。
她在提醒他,不要和欲珠走得太近。不仅仅是会让傅先生生气,还会让欲珠小姐难做。
苏曼是个成年女性,她很清楚男女那点事情。所以也清楚傅先生对二楼最里间那位小姐的过度关注不正常。
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范畴。
超出了正常男女该有的控制欲。
可如果说喜欢,又似乎不合适。因为傅先生从未说过这种话,也加上那位的年纪太小。
所以,她用了一个中性的词。
在乎,很在乎。
就算人在外地,却也还是将她所有事情掌控在手心。那种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让苏曼觉得不适。
但她又只是个工作人员,说好听点是家政,不好听就是女佣。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说道,搞不好还要弄丢自己的工作。
她是个自我的人,明白什么东西该做什么东西不该做。
可在这时还是说了,因为房间内孤僻的少女。她来傅家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半,而这期间她最常接触的便是那位欲姓养女。
刚来时,她听了很多关于她的闲话。说是她的母亲不检点,到处勾-引男人,又说她命好因为长得漂亮被傅家的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