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过去了,心里也要唾一口的。最后他得出结论:司明明眼光不行,也不过如此。再进一步推断,她的那个神棍好朋友叶惊秋估计也不行,没准还不如这个四眼田鸡呢好在司明明身边出现的异性少,不然都要在苏景秋这里被审判一番,也多少是个大活。虽然这样想,但时不时抬眼看一眼司明明方向,心说你爷们找你来餐厅吃饭,给你预留尊享位,不是让你跟别的男的谈笑风生的,你要是识相点,就趁早把那傻通支走!他忙活一整个下午,这会儿腰有点疼,见司明明没有赶人的意思就给她发消息:“让傻逼走,我要吃饭了!”司明明看了眼手机,再看一眼苏景秋,再看看胡润奇,琢磨着怎么开口。胡润奇有眼色,主动问她:“等人啊?”"对。"
"等谁?到了吗?"
“等我爱人,早到了,煎牛排呢!”司明明朝苏景秋的方向指了指:“看见没?最好看那个,有花臂那个,你昨晚说听说话就不太聪明那个。”司明明故意瘪起嘴:“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胡润奇意会了司明明的逐客令,切了声,拎起公文包站起来,对司明明说:“明天公司见吧。”看了眼苏景秋,声音大点又说一句:“天天见!”胡润奇故意的,司明明那老公看着像个葬夫,一点都配不上凉薄的司明明。胡润奇对司明明用了“凉薄”这个词。如果要为他此生遇到的女人打标签,司明明的第一个标签就是凉薄。有些人的凉薄是受尽了伤看透了世事之后不为任何人或事所动的凉薄,有些人的凉薄是天生的对人类情感感知弱。司明明当然属于后者。胡润奇见苏景秋朝他举起铲子,又横眉怒目,就知道他听到了。他心情大好,转身走了。涛涛忙拿着账单追上去:“先生,您还没结账呢!”胡润奇琢磨着这家餐厅也真都是奇人,这几个人自始至终没什么交流,倒是暗暗打起了配合。拿出手机扫码结账走人。扭头就跟同事说:“你们推荐的那家健康餐厅,我觉得口味一般。”不要对任何精英男高看任何一眼,他们心眼小起来不比针鼻大。胡润奇又回头透过透明玻璃看了一眼,司明明那个老公已经坐到了她对面。男的看起来脾气不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纹身花臂又是个什么东西,随便纹上就以为自己跟上潮流了。司明明眼光也太差了,找这么个肤浅的玩意儿。胡润奇一边想一边走了,都过了马路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司明明伸手摸摸苏景秋脑袋,像在哄一条狗。苏景秋“咝”一声,皱起眉头:“大庭广众注意点!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司明明本意是哄他,听他这样说就说:“好好,好。”
她心不在焉想事情,三个好字都能断开说。苏景秋也不跟她计较,但还是对她说:“刚刚那四眼田鸡看着真犯相。司明明回过神来:“你叫他什么?”
“四眼田鸡!”
司明明骤然想起聂如霜来,她说起胡润奇也是这副神情,很看不上眼、很讨厌,而且她也说胡润奇是四眼田鸡!司明明合理怀疑聂如霜和苏景秋这样的人,对看不上的戴眼镜的人都统称“四眼田鸡”。“那也是四眼田鸡。”苏景秋管他是谁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说实话,那人就是四眼田鸡!“我的合作伙伴。”她解释一句。
这次司明明真的没忍住,“哧”一声笑了。她这下开始相信玄学了,她误打误撞找的老公,跟自己妈妈是一个眼光。“你笑他也是四眼田鸡!”苏景秋说。
司明明就点头,低头吃饭。苏景秋特意给她做的套餐,营养均衡,知道她口味不重,重新调配的酱汁,她吃起来很顺口。“你以后晚上就来我餐厅吃晚饭。”苏景秋说:“自己家开餐厅的,就没必要混食堂。你们公司那破食堂我知道,南来北往什么吃的都有,但都不精致。“你怎么知道的?”司明明问他,见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就撇撇嘴:“我虽然对吃的就那样,可我也不不能天天吃健康餐。有时候也喜欢吃点油腻的。“你想什么提前告诉我就行,给你弄。”
“为什么啊?你每天这么忙,还要单独给我准备晚饭。”
“因为你是我媳妇儿!这有什么可问的?咱俩结婚了就没有让你吃不好的道理,甭管有没有感情,哪怕我养条狗我都得给它喂好了。难理解吗?”苏景秋咄咄画人起来。“不难理解,不难理解。”司明明说:“明天我想吃虾仁饭,如果我不开会的话。”
“开会就送到你会议室。”苏景秋说:“我今天白天想明白了,咱俩既然结婚了,别管抱着什么目的,那咱俩就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咱们该通气通气、该齐心协力齐心协力,不管咋样,都不能把日子奔散了过。司明明抬起头看他,她其实有些惊讶,苏景秋究竟完成
这轮思想进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这一天,司明明都觉得她是
苏景秋陪她体验婚姻的。可事实是她几乎什么都没做,他就想通了,行动了,甚至开始跟她统一思想了。“认同吗?”苏景秋问。
“认同。"
“认同就行。”苏景秋点点桌子:“那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晚上跟我说一下那个叶惊秋的事,还有你昨天应酬为什么不告诉我!以及以后的解决方案!”司明明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