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齐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这个秋天才开始,和魏家的明争暗斗也才拉开帷幕,以后有的是操心的时候。
沈翊笑着亲了亲她的下巴,“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朝中事物繁杂,瑞王和魏家到底在大周根基深重,沈翊有时也
得疲惫不堪,但回到家中,
瞧见闻妹,便会觉得好许多,起码,还有她陪着他
九月初九,重阳节,宜登高祈福。
天还没亮,燕王府的灯笼先亮了起来,两人起身洗漱,用过早膳后上了马车,这次燕王府一共出动三辆马车。除了坐人,还带了不少东西,祈福时要穿王妃的吉服,可吉服不适宜登山时穿,就得再备一套,又怕出了汗,或是发生了别的意外弄脏了裙摆,光是闻妹的衣裳,就带了六套之多,更别提配套的首饰等。
有时闻妹也觉得麻烦,可身为燕王妃,她就不仅仅是自己,也代表了燕王府的脸面,繁杂也不得不做。一路上都能看见马车,今日除了皇室之人,还有诸多官员亲眷,几乎大半个定都城的官员都向寒山寺聚集,若非卫如黛在休养,她和徐夫人都能同往,但徐音尘告了假,因此徐家此次是二房的人代为出面。在路上,她还看见了永平侯府的马车,想来是章氏带着闻琅等人,瞧见燕王府的马车,侯府马车靠边,让燕王府马车先行。“夫人,燕王府的马车过去了。”辛嬷嬷在外说道。
“嗯,走吧。”章氏声音没有起伏,现下天色不算亮,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马车内的闻琅及妻白氏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因为起得早,到寒山寺山脚下天光彻底大亮,东边日出缓缓升起。
马车上不去,众人都要步行,至于顺安帝和魏皇后,昨日就乘坐轿撵到了皇家别苑,总不能叫众人看着皇上皇后登山累得满头大汗。“慢点。”沈翊握住闻妹的手。
寒山寺被皇家禁卫圈了起来,并没有旁人,因此闻妹也没戴帷帽,官员们瞧见两人纷纷让行,与此同时心中感叹燕王燕王妃当真恩爱。他们先前就来过寒山寺,闻妹倒不觉得累,更何况只是先到半山腰的别苑,等人都到齐了,再去山顶的寒山寺祭拜祈福。没一会两人就到了别苑,有管事引着他们去安排好的厢房歇息片刻。
“擦擦汗。”沈翊拧了帕子递来。
闻妹擦了下脸,“歇会得换身衣裳。
“从这儿到寒山寺不远,还不急。”沈翊接过她擦脸的帕子,给自己简单擦洗了下。
“还得上妆呢,别耽误了。”这种场合实在是累人,今日忙下来,闻妹怕是又要歇上几日。
沈翊坐在一旁喝茶,月露竹夏等人围着闻妹梳妆更衣,兰嬷嬷上了年纪,闻妹让星霜陪着在隔壁歇息。王妃的服制有些厚重,她让竹夏打开窗透气,“这儿的景色好美。”
“离这儿不远我有个庄子,宴席散后去那过夜怎么样?”沈翊站在她身侧。
闻妹莞尔,“好呀,住两日再回府,正好松泛松泛。”
沈翊看着时间不早了,也去换了亲王吉服,才更衣完,就有小太监来传信,得陪同皇上皇后前往寒山寺祭拜了。虽说今日来别苑的官员亲眷不少,可唯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陪同皇上前往寒山寺,其余人只能留在别苑等候。这样一来,人数不多,这条道上的禁卫倒是不少,十步一人,身披盔甲,手持长枪,严阵以待,格外肃穆。闻妹和沈翊走在瑞王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皇上的步伐,无人开口,山中寂静,唯余诵经声与风吹檐角发出的清脆叮当声。到了寒山寺,智圆高僧带着一众僧人迎侯顺安帝,“阿弥陀佛,老衲恭迎吾皇万岁!”
“智圆高僧一点都没变,朕却老了。”顺安帝宣过智圆大师入宫,两人说起话来像是旧友。
智圆大师微微躬身,说:“皇上忧心国事,是万民之福,老衲偷闲浮生,不敢与皇上相比。
“哈哈哈,也罢,今日朕也偷得浮生半日闲。”顺安帝大笑,随着智圆大师一同入殿祭拜。
先是顺安帝与魏皇后祭拜神佛,再是瑞王燕王等皇子公主,然后瑞王妃与闻妹上前,最后才是官员,一通跪拜下来,闻妹额间又出了汗。顺安帝在祭台插下茱萸,洒了重阳酒,今日祈福之行就算结束。
但顺安帝要几个皇子陪同与智圆大师一叙,其余人先回别苑。
沈翊扶了扶闻妹的肩,“你先去歇会,我一会就来。”
闻妹点点头,“好。”
在月露等人的陪同下闻妹离开寒山寺,回到别院,“先去更衣吧。”
王妃言服太重,闻妹穿着要走不动道,原本凉爽的季节,她后背都出了汗。
想快些回去,就抄了近路,正好路过女眷们歇息的庭院,远远的就瞧见好几位夫人坐在亭中吃着瓜果,闲话家常,闻妹不想大张旗鼓,免得又要行礼寒暄一番,打算绕开她们。谁知却在离开时耳尖的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闻妹抬手示意驻足了片刻,想听听她们说什么。
“燕王当真是宠爱燕王妃,方才我上来时,瞧见燕王一直牵着王妃的手,还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