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苍白,无力之感渐渐充盈内心。
这该怎么救?
无助的泪花从被控制行动的孩童脸上滑落,砸在满是细碎灰尘的双手之上。
绝望瞬间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温书的脸色苍白如纸。
油炸鬼突然抓住温书的肩膀:
"快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样还能留下灵魂!”
温书瞪大双眼,呼吸急促,巨大的恐惧攫取心灵,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砰-"
又是一块巨石压在护罩之上,白糖糕猛然咳出一口墨绿色的汁液。
“咔哒,咔哒,咔哒一
纹路正在不断破碎。
那些纸画的人也支撑不住接连不断地被碾压撞破,最后化成纸块压在流动的沙尘之下。
温书颤抖着唇瓣:“温....
一声自佛庙而来,悠长的撞钟之声突然响彻众人耳畔。
好似一声叹息。
所有人不由怔住。
突然,一个巨如山岳的金色佛像在环绕的高山群之中拔地而起,将众人挡在身前!
那些狂轰乱撞的石块沙暴如同遇见阻碍的盾牌,累积在佛像半身腰间,将整个佛像劈头盖脸落下一层灰尘泥土做成的洪流如嘶吼着的野猪一般冲顶而来!
佛像仿佛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呻吟。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庇护并不能长久的支撑住大自然的怒火。
温书的心突然沉定下来。
人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居然真的会爆发出潜力。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挣脱胸膛从她的身体之中蹦了出来。
她的思维突然清晰了许多。
威胁近在咫尺。
温书却突然抓住了白糖糕的手,她的脸上的犹豫,恐怖,害怕,一切都仍沉淀进了最深处。
当所有人看向她的时候,温书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往无前的坚定。
“我有办法!”
“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救下所有人!”
所有人定定地注视着温书。
温书掏出自己的笔,不由自主地咧出一个张狂而兴奋的笑,她的紧张焦虑化做提高的音调,化作眼中打转的泪花,她大声道:“我要画一辆车!一辆能够在泥石流上开起来的车!”
油炸鬼和白糖糕对视一眼。
死马当活马医!人不自救难道等死吗!
他们怪叫一声:“大姐大!跟你干!”
温书舔舔唇:“好,首先,我需要一个能够画出载人的车的纸!”
油炸鬼努力思考到底从哪里找:“地上要不.....
抬眼突然见到了温书和白糖糕期待的眼神,以及岁娘好奇而疑惑的视线。
他瞬间一默。
话说,纸是用什么东西来做的?
卧槽,他是木偶人来着对吧,他还能够稳定物体的状态。
好好好,这个位置简直舍他其谁啊!
他悲愤交加,使劲锤了锤自己挺起来的胸膛:“好!我油炸鬼为人民献身!不委屈!”
“哐当-”
四周的山体如同天罚一般在不断垮塌,那无数高耸的山如同佛陀的手指,而此刻,佛心中生怒,手指正在往下收拢,朝掌心内里攥紧。震撼惊诧!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正常世界会出现的恐怖天灾!
兀得,一辆红色的货车突然
疾驰于那些流动的天灾之上!
车辆轰鸣。
带着求生的意志一往无前地到处冲撞!
偶尔车头撞于巨石之上,那车便如哀嚎一般发出喇叭的声音!
油炸鬼:“胃!卧槽顶我的胃!”
白糖糕手中的动力法阵加大功率:“顶不了啊!兄弟!记住你是英雄!你的音容笑貌!我永远铭记在心!”"**!我**还没死呢!"
他再跟这*东西出来公干!他就是*!
温书踩着油门努力转动方向盘。
“白糖糕!大了!火力大了!啊一”
只见车头猛然抬起,阴气立刻行动在上面压了一下,胶质轮胎迅速滑进一条由阴气铺成的小道之上!孩子们安安稳稳地在车厢内被阴气包裹。
岁娘耳边是前面开车的三人咋咋呼呼的嚷嚷声。
混合着天灾的雷动之声。
吵得实在是太厉害。
可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镇魂铃的铃声悠悠,传进温书耳中,喧嚣的风带着灰尘扑了她满脸,吹得她的短发向后晃荡!
车颠簸得她的屁股有点发痛,她猛打方向盘,漂移避开一个道路之上冷不伶仃的石块刺客。
她肆意地哈哈一笑,声音里有些得意:“芜湖!我就说我能开车吧!”
那大笑声里隐下了油炸鬼地嚎叫:“大姐头!腰子!我的腰子啊!”
轮回的路上,什么都是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