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那么多地方的特色小炒,她打算陪他再去一次。
要去的地方太多,分散在大江南北,一次性不可能走完,她计划用五年,刚写到第三年的出行计划。
本子搁在桌上,将人再次拥在怀里,“谢谢。”
许知意下巴靠在他胸口,仰着脖子说:“不谢。要说谢谢,那我还得谢谢你以前经常陪我去吃龙虾面。”
这时蒋司寻的手机响了,保镖打来电话。
他接听:“什么事?”
“路楷婧到北京了,应该约了尚凝微。”
“我知道了。”
就在他们挂电话没多久,尚凝微接到路楷婧的电话,约她在清吧见面。
清吧离她公寓不远,走过去十几分钟。
她在电话里婉拒:“不好意思……”
“先别急着拒绝,等我们见过面再拒绝也不迟。不管怎样,我现在是你老板,请你喝一杯。”
尚凝微五指从散下的发间缓缓梳拢过去,自己怎么忘了,路楷婧现在接管了项目,老板约她,她怎么拒绝?
“我不喝酒,清吧也从不去。”
路楷婧:“那就去你公寓对面的咖啡馆。”
尚凝微怀疑路楷婧打电话时就在她公寓楼下,因为自己到咖啡馆时,对方已经点了咖啡正在喝,也帮她点好一杯。
路家这位大小姐与蒋司寻有点像,气质斐然,在咖啡馆众多人里,即便没看桌号,她一眼就认出。
路楷婧下巴一点:“坐。”
短短几秒钟的接触,尚凝微就感觉出对方与沈清风完全不同的性格,沈清风八面玲珑,善于揣摩人心理。
这位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像曾经的自己,无需讨好谁,无需看任何人脸色,对人习惯了居高临下。
“我给你的条件你不考虑,是因为蒋司寻?”
尚凝微没吱声。
路楷婧:“你今年和许知意一样,都是26岁,对吧?26了,还把感情当饭吃?”
尚凝微冷声道:“我不喜欢蒋司寻,也别拿我跟许知意比。”
路楷婧:“不管什么感情,反正有感情就对了。”
她还是那句,“现实点,感情不能当饭吃。我家前几天分家产,亲情算什么?在钱面前,什么都不是。钱才是话语权。爷爷有钱,他看谁不惯,直接撤销赠与,谁在他面前都得收敛。我给你的条件,都实实在在。尚小姐,钱,落袋才是自己的。”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许知意有个那么有钱的爸爸,她还是想方设法把KEVE变成自己的,你和她比,你有什么资本?钱是烫手山芋不成?”
“别清高,至少在钱面前。”
路楷婧抿口咖啡:“我们一家在钱面前,从来都没有谁清高,连四叔都争。”
尚凝微始终沉默,但抬头看了她一眼。
路楷婧瞧出对方似乎有点动摇,加把火:“你不让别人拿你和许知意比,是因为你心里明白,你被她什么都比下去了,所以不愿提她。”
尚凝微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屑扯了下嘴角。
路楷婧放下咖啡杯,“许知意懂得利用许董的人脉和资源赚钱,你呢,现成的机会在眼前你不要,不是蠢是什么?”
“如果改变主意,明天上午八点前来找我,过时不候。”
她拿起包走人。
尚凝微的咖啡一口没喝,刚端来又放下。
身后的高跟鞋声渐远,每一下都像踩在自己心头。钱是烫手山芋不成?假清高什么呢?
“路总。”她喊住对方。
路楷婧回头,没说话,无声看她。
尚凝微咬唇,在长达数十秒的挣扎后,问道:“明天去哪找你?”
路楷婧:“津运大厦,以前沈清风那间办公室,现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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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五点半,许知意正要发消息给蔡秘书,问他有无兼职的想法,对话框刚找出来,办公室敲门声响,有不速之客。
路楷婧不疾不徐踱步进来,不管办公桌前的人什么神色,自顾自环视办公室一圈,“办公室挺漂亮。”
许知意抬眼:“随我。”
“……”路楷婧被噎得哑口无言。
换别人这么自恋,她必然得啐回去,如果这话是从沈清风或是许知意口中说出来,别人只能呵呵两声,无力反驳。
“我过来找司寻,先顺道来看看你。”她笑笑,笑不达眼底,慢悠悠道:“晚上下班记得好好安慰他。”
许知意回以假笑:“安慰他什么?安慰他,远维资本在港分支机构即将设立,爷爷要亲自去捧场?还是安慰他,爷爷要当顾问?或者,安慰他,现在是集团最大股东,担子重,要注意休息?”
路楷婧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许知意还有这一面,阴阳怪气起来,比沈清风还要癫。
许知意下巴一点:“坐。”
她往椅背一靠,审视桌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