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烈拉起嫂嫂的手,放在自己颈间,他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副予取予求,任嫂嫂宰割的娇怜模样。
傅妙静全身发热,手的温度自然也灼人,她摸上小叔的喉结,弹软,滑硬。
好玩。
傅妙静虎口卡在楼予烈脖颈,指腹重重按压喉结。
楼予烈轻哼出声,喉咙里的喘息像屋外的细雨。
细密密集,轻轻落下,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落在心尖上,痒得不行。
傅妙静目光在他上半身不断流连。
空间突然变热,体内燥意更甚。
想喝水。
傅妙静脑中一片浆糊,意识模糊,原始的欲望不断膨大,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快乐。
楼予烈嘴角笑意遮也遮不住。
这药果然是个好东西,只可惜有副作用,不能常用。
楼予烈拉过她的手,亲亲手腕,意有所指,“夭夭帮帮我。”
傅妙静咬着唇,药性再一次发作,麻意似乎从骨子里传来,她战栗着,燃烧着,既渴望,又惶恐。
细密的吻落在颈侧,锁骨,楼予烈瞧她迷。情,不能自己,便问:“我是谁?”
傅妙静虚着眼,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给她过,心里似喝了蜜一样甜,她攀上男人的脖子,亲上他的脸颊,语气中满是依赖:“阿疆。”
阿疆?
楼予烈心里腾起熊熊怒火,她心里想的一直是大哥?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他掐着傅妙静的下颌,让其正过脸看他。
“唔……”傅妙静吃痛一声,她讨好地贴上男人的面颊,轻轻厮磨:“阿疆,你慢些好不好?”
柔情瞬间从楼予烈面上褪去,转而罩上寒霜,额上青筋暴起,胸中的情绪似怒又似醋,又带着一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无力。
身下的夭夭对此一无所知,双臂像海草一样痴缠。
楼予烈眸光暗沉,凭什么?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夭夭,凭什么夭夭对大哥念念不忘,转眼把自己忘记,凭什么?!
楼予烈发了狠,“看清楚你身上的是谁!”
他要让夭夭牢牢记住谁才是她的男人。
傅妙静真的受不住了,指甲在楼予烈的背上划了数道红痕,继而无力垂下。
可楼予烈没有停下来,他毫不怜惜地开疆辟土。
傅妙静的手紧紧抓在褥单上,泛起一道道褶皱,如雨露落在水面泛起的涟漪。
她往后退,不愿再承受。
楼予烈抓着她的脚踝往回拖,再次问道:“我是谁?”傅妙静鬓发湿透了,有几缕粘在脸颊,楼予烈拨开,继而力道有些重,掐住她的下巴:“快说。”
傅妙静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阿疆这是怎么了。
但有了上一次的惨痛经历,药效下凝滞的大脑也开始缓慢运转,她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喊我的名字。”楼予烈识破了她的小聪明。
傅妙静难耐的‘呜呜’一声,然后伸出手搂住他,声音甜软:“夫君。”
楼予烈心中的怒火被这如同春风细雨的夫君浇灭了。
神色变幻不停但还是阴沉。
自己竟让一个小小女子牵动情绪,何其可笑?
楼予烈深深吐出一口气,努力平息。
“楼予烈。”他鞭挞不停:“唤我阿烈。”
傅妙静蹙着细眉,两个字竟喊得断断续续:“阿,烈。”
察觉他的动作轻柔许多,傅妙静便一声声喊着:“阿烈,阿烈,阿烈。”
夜色浓重,春雨落了整整一夜,天色将明才收了雨势。
天光大亮,楼予烈看向无力伏在绵软被褥上睡得香甜的嫂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倾泻撒了大半个身子,雪白的肌肤布满红痕,如雪中红梅。
想起昨晚,楼予烈畅快不已,夭夭终于是他的了。
可惜今日要进宫谢恩,圣旨已下,他任翰林院编修,即日赴任。
出了屋子,他吩咐两个丫鬟不要打扰夫人休息,嘱咐待夫人醒了再上膳食,一切都小心仔细伺候着。
两个丫鬟怯怯点头,比着手势应下。
竟是哑奴。
傅妙静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口渴想喝水,谁知刚移下榻,脚下一软,腰间一酸竟倒了下去。
摔在地上,脑中清明许多,昨晚的一切都回想起来,自己何等下作姿态,楼予烈又是何种姿态皆历历在目。
傅妙静盯着地上的地砖,眼神空洞,眼泪却一滴滴砸在地上。
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两个小丫环连忙推门而入,见夫人半伏在地上,眼神发直,心里一颤,大人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点差错也不能有,连忙将傅妙静扶起来。
大一点的佳期有眼力见,端了一杯水递给傅妙静。
傅妙静呆愣愣坐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接过,一饮而尽,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