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还不把你抓住。”林沅安得意洋洋。
脸皮心中惊骇,这是怎么一回事?
会道术的那男人不是晕倒了吗,他不是还躺在……嗯,他人呢?
白衣男子斯斯然地从它背后走出来,“找我吗?”
脸皮鬼一脸震惊,似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林沅安悄悄地躲到白衣男子身后,瞬间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躲到高手旁边最安全。
方才上演“鬼多欺负人少”的时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余光却突然瞄见地上的白衣男子不见了,她抬头寻找时,发现白衣男子掩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面。
察觉到她的视线,白衣男子轻轻勾唇,随即无声地坐着唇语。
[不要害怕。]
像是有魔法般,林沅安的心奇异地安稳下来,她连忙转过视线,生怕被面前的脸皮鬼发现端倪。
在脸皮鬼四处张望的时候,林沅安担心会发现白衣男子的踪迹,心里一急,顾不得那么多,把手上的保命平底锅扔了出去,成功吸引它的注意力。
幸好成功了。
脸皮鬼疯狂地在阵法中乱窜,试图想撞开阵法。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沅安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个疑问。
她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摆:“你是什么时候醒来设下这些东西的?”
男人转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她几眼后,突然轻笑出声。
林沅安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偏下头,附在她耳边,媲美得可以当配音演员的低沉磁性声音钻进她脑袋,让她耳梢发红,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但是内容就不怎么让人心动了。
“在你脱我衣服,流口水的时候。”
林沅安涨红了整张脸,她结结巴巴地反驳:“那…那是眼泪,不是……不是口水。”
男人愈发可恶:“哦~你不否认脱我衣服,那就是真的咯。”
林沅安一噎,随后反应过来:“我没有!我是在替你检查伤口!”
“你说是就是。”男人嘴上这样说着,但眼底尽是抹不开的挪揄之意。
林沅安想要解释,但男人向她投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直直地朝着脸皮鬼走去。
纵然她没修过“眼神学”,但不知为何,她偏生读懂了那人的意思。
那眼神意思是——小色胚。
啊啊啊,她不是!
林沅安连忙跟着白衣男子的步伐,来到还在挣扎大喊的脸皮面前。
“你们快点放了我!”
男人默不作声地审视着面前的鬼,惯来温和的眉眼隐隐透着肃然,即便只语不发,也能感受到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方婷,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暴躁的脸皮鬼露出几分茫然和疑惑,它喃喃自语:“方婷,方婷,谁是方婷?”
男人直视它的双眼:“你是方婷。”
“你是一名警察,为了破一桩连环剥皮杀人案,潜伏到凶手附近,为帮助被困的受害者,你不幸被凶手抓住并残忍杀害。”
“在你的帮助下,警方已经成功救出其余受害者,你已经做到你对受害者的承诺了。”
“方婷,放下执念,安息吧。”
脸皮鬼慢慢地想起了过去。
那天,她像往常那样监视着嫌疑人,跟着他走进阴森窄短的小巷后,无意中撞破他想对一名无辜女孩下手。
救人心切的她,直接冲了出去和凶手扭打了起来,结果一时不察被凶手偷袭。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和其余被抓的女孩困在一个地下室。
被抓住的孩子们年龄不大,本应是最美好的年华,却被残忍的人扼住命运的咽喉。
看着哭得眼睛红肿,浑身淤青的女孩们,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们都救出去。
方婷把逃生计划告诉了女孩们,接下来囚禁的几天,她们忍着恐惧和凶手周旋,一次又一次地被毒打折磨,但是她们没有放弃。
她们看似脆弱,却是这世上最坚韧的存在,她们就像在寒风雪地中行走的旅人,虽然环境绝望得让人想要放弃,却能默契地聚在一起,互相报团取暖,互相鼓励。
里面有个眼睛大大的女孩,是里面最胆小的一个,但也是最粘她的一个。每逢晚上总喜欢缠着她讲述她上班日常的趣事。
“姐姐我们能逃出去吗?”
她看着被打断了肋骨,躺在她怀里的女孩,颤抖着声音,“一定可以。”
女孩往她怀里费力地钻了钻,笑着说:“我相信你,姐姐。”
大眼睛女孩终究还是闭上了她的眼睛。
方婷泣不成声,更加坚定要把女孩子们救出去的念头。
终于一个晚上,她们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