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老爷,我纵有千错万错,难道您就没错吗?我早就说过那赵翟家境贫寒不稂不莠,断不可在府上长住,是您,非说您看人眼光不错,这等人才日后定能取得功名。”
钱氏泣不成声,“那我和珠儿一同死了罢,也省得你心烦。”
她搂着赵玉珠,母女二人哭作一团,门口小厮来传话,“老爷,赵公子跑了!”
赵寅虎怒道:“什么叫跑了?”
小厮瑟瑟发抖,“房里已经收拾空了,人也不见了踪影,管家已经让人去寻了。”
赵寅虎怒目圆睁,指着玉珠,无奈道:“你啊,你啊......”
“他怎会?”玉珠从床榻支撑起身子,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我们商量好了,明日一同离开,他怎会?他......”竟晕厥了过去。
小小的闺房里,一团乱麻,程克青心里无语至极,只好推开门提着嗓子,高呼,“郎~棋~昌~!”
院墙上闪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檐走壁,抓人去了。
“赵大人,您先别急,我已让逢春堂内轻功上乘的去捉人了,您稍安勿躁,一定会有个结果的。”她屈膝揽起地上的玉珠,未曾想身后的钱氏一根银簪抵住程克青的喉咙,颤着嗓子道:“你若敢泄露出去,我这就要了你的命…云娘子别怪我心狠,为了女儿的一辈子,我只能如此。”
"……"
程克青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应答,半晌才反应过来,大为震撼道:“我不是帮你去捉人了么?”
“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出去大肆宣扬?”赵寅虎对于钱氏的行为不可置否,“我府内的亲兵也出去抓人,总会有个结果的。”
程克青另一只手藏于袖中,本欲一掌挥洒开毒药,但一落目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终究收了手,“那,我总能坐着等吧?”
话音未落,郎棋昌已擒了一人大步流星从门外走来,见程克青被身后的人要挟着,怒火中烧扭住那人的脖子,“狗东西,看你做的好事,把我们连累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一掌拍开钱氏,扶起程克青,铁剑一亮,“你们好大的官威,是想让整个昙州都知道你们家的丑事吗?”
赵寅虎阴沉着脸端坐一方,钱氏也敢怒不敢言,心力憔悴不敢做声。
那人耷拉着脑袋,垂丧着头看不见长相,程克青心中着急,“棋昌,把他的头抬起来。”
郎棋昌闻言托起赵翟的头颅,一张平平无奇毫无印象的脸。
程克青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也想不起来三剑山庄有任何这张脸的记忆。
“你是三剑山庄的弟子么?”
程克青不由分说,从哭晕了过去的赵玉珠怀里抽出那方帕子,问道:“这是你的东西?”
赵翟许是被郎棋昌吓得半死,瑟瑟道:“我认识的人是三剑山庄的,这不是我的。”
“认识的人?那人叫什么?如何认识的?”
赵寅虎脸色甚为不悦,“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来问东问西。”
程克青一改往日的圆滑,目光微沉,“敬你一声大人,但此人涉及我家中往事,还请赵大人不要见怪,我等必然会保密,绝不泄露。”
赵翟眼光流转,犹豫片刻坦言道:“是我婶母的,她是三剑山庄的,这帕子就是她缝制给我的。”
程克青心头一紧,“三剑山庄十几年前已经灰飞烟灭,片甲不留了,何来的弟子一说?”
赵翟咬紧嘴唇,像个倔嘴葫芦,不愿回答。
郎棋昌手一用力,赵翟本就是羸弱书生,吃了痛顿时叫苦连天,“我说我说,但是你们都得保密!”
程克青心中无语,这世上之人怎得如此之多的秘密,都得让自己知道,敢情今日什么也未做,光保密这个保密那个了。
她好脾气的应答道:“当然!我最擅长的就是保密!”
“江湖之事我是不知的,我婶母名叫程砚秋,三剑山庄遇难时,是鱼渊谷移花接木,换走了三剑山庄余下的弟子,护着他们逃过一劫,听婶母说,她的同门有的去了鱼渊谷名下的农庄、有的去了鱼渊谷名下的镖局、药店、钱庄等等,遍布天下。还有的由鱼渊谷出面,写了推荐信拜在其他门派。”
好家伙!竟是砚秋的侄儿,方才她还觉得赵翟獐头鼠目面目可憎,此刻越看越顺眼,爱屋及乌,竟生出来几分貌比潘安之态。
程克青憋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有告诉你,鱼渊谷那人的名字么?”
“婶母说,因为三剑山庄身份特殊,鱼渊谷特地叮嘱日后不可暴露身份,需谨慎行事,我也是猪油蒙了心,那日见赵小姐淋湿了才将帕子拿出来,我虽不知那人叫什么,但是我们家务工的农庄,主上姓谢。”
她一抬眸,正好和郎棋昌对视,两人心下皆明了,难怪后来他们四下寻找三剑山庄的弟子们,无论如何搜查,什么路径,却是一点踪迹也无。
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劈得程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