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觉得得管管小徒弟了:“方小宝,有必要这样避如蛇蝎吗?你不想有过度接触,就跟人家说清楚,她还能吃了你不成?你和小慵不也能好好聊天吗?”
他顿了顿,改用内力传音:“烟花之地的女子跟普通女子并无不同,甚至大多数人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或为银钱,或因其他。她们抛却自尊屈身在此,已是无奈之举,应当以礼相待,予人尊重。”
“我知道了。”方多病认真向清儿道了歉,清儿年纪尚小,心里藏不住事,小声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才这样,方多病点点头,清儿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待众人一一献礼,宴席进入尾声,玉楼春邀大家明早贯日亭相聚,共赏香山日出。
东方皓不满自己选中的姑娘,非要同碧凰一起,碧凰自行领罚以此拒绝,玉楼春挂着不入眼底的笑意提议让清儿一起陪东方皓,给方多病安排单独的客房。方多病哪能坐视不管,这家伙席上偷瞄了他师娘几眼,他都看在眼里呢,清儿一个小姑娘岂能让这种人渣糟蹋了。
结果就是他逃不了跟清儿同房了,只能在玉楼春走后死皮赖脸地跟碧凰求情,若不能分开,那他就露天睡一夜吧。
碧凰拗不过他,让清儿回了她们平时住的地方,却暗中命人换掉房内熏香和茶水。
这些事不劳李莲花操心,他早早搂着娘子回房,方多病不是小孩子了,有法子解决,什么赏不赏月夜探女宅的,再说吧。
但再亲下去姑娘真生气了,李莲花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地抱着老婆睡觉。
烟雾缭绕,迷人心智。
贺映雪背靠在李莲花怀里,箍在腰间的手有些用力,不大舒服,她睡得浅,直到感受到后腰发烫的触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屋里的熏香大概加了□□物,否则李莲花不可能这么没分寸。
因着观音垂泪的药效,这几个月偶尔也有这样的时候,李莲花比她还羞,每回都着急忙慌地躲开遮掩。
其实没关系的,因为李莲花,是他就没关系。
背后男人揽腰的手臂收紧,他流连于玉颈的呼吸湿热,心神恍惚,却在即将挑开衣带的关头选择紧紧抱住她。
“阿雪……阿雪……”他贴着她的耳畔断断续续说着,压抑隐忍的语气,“对不起……就、就抱一会儿……我没想到、这、这香对我有效……”
可这样被紧箍着,也不大好受。
她稍稍一动,身后人喘息重了几分,旋即大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想将她推离。
她顺从地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目光轻飘飘地落到试图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李莲花身上。默了默,伸手覆上腰间,抽开绳结。
睡前脱去了外衫,素白中衣滑落,凝脂香肩映入眼帘,里头是一件浅碧色肚兜,简单绣着花卉,只是绣工不佳,瞧不出是什么花。
细细的绳子吊在颈后,肚兜上方鼓鼓胀胀,李莲花狼狈地错开视线,哑着嗓子:“阿雪……你不用这样……”
说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从未做过这等“勾引”之事,白皙的耳根一片薄红,见他连看都不敢看过来,面露愠色:“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阿雪,我真的、我真的受不住……”李莲花死命攥拳,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能令他稍加清醒,“我不想伤害你……”
“伤不伤害是由我来定义的。李莲花,你现在是我的夫君。还是说,你……”眸光忽闪,姑娘神情落寞,“你嫌我脏……”
“绝无可能!”李莲花扬声反驳,他从未如此想过,“女子清白固然重要,但我不认为那可以作为两人相爱或成婚的前提,况且此事你才是受害者,若我因此心有芥蒂,你不选择我才是正确的。”他揽她入怀,“阿雪,是我的心告诉我,它非你不可。”
温凉的唇落于前额,几乎只有一瞬间的停滞,炙热的亲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