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洗,垃圾袋一裹,趁着夜色往侧门外一放。
唯一需要清洗的关东煮机被自告奋勇的江志刚拿到水槽,三两下解决干净。
而等到人们都用清水拾掇干净自己,地上宽大的毛毯也铺展开来,当代年轻人丰富多彩的夜间活动,在这个限制颇多的夜里,依旧如火如荼地开展着。
这边是一个狼人杀局,那边是赵阿姨背了十三层楼也要随身携带的麻将牌。
享受宁静的人自得其乐地在角落里玩着手机,还有热爱社交的人这边插一脚、那边说一嘴,左支右绌,嘴皮子都要忙出残影。
唯一能让众人保持清醒的,是玻璃墙外的嘶哑声音。
每当丧尸靠近,快乐会暂时凝滞,但又很快继续流淌。
在经历了悲伤和痛苦之后,仿佛所有人都更懂得如何专注当下了。
…直到夜深了。
暮色沉沉。
多数人都睡着了。
绝大多数。
或许是因为睡前实在说了太多话的缘故,亦或许是因为,几天没享受过在冷气里入眠,这会儿反倒有些不适应空调间的气候,江志刚睁开了眼,口干舌燥。
去喝口水吧。
这样想着,他轻轻直起身,生怕吵醒左右的人。
可他看见,有一个人影停在贮藏室门前。
除了冷柜外,贮藏室里还有什么?
晚饭前,在强塞了些确保他们饿不死的面包之后,他们将碍眼的三人一丧尸,关进了贮藏室。
思索间,那个人影动了。
他/她打开了贮藏室的门。
他/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