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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2 / 3)

“不用叫星辰过来了。”

栾喻笙操控轮椅停在床边,费劲地抬起右手落在大腿上,左手无论如何纹丝不动。

只抬个手臂的动作,他气喘吁吁,揶揄道:“好歹……医学名门出生……呼……游历过……几十个国家,一提到吃的,跟头山猪似的,就……呼……让他安心吃饭吧。”

昨夜未眠,清早,一颗心还悬吊着。

本就破败的身子,愈渐吹不得风雨。

护工轻轻把栾喻笙的左手放到他腿上,解开三条束缚带,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

他僵硬的躯体保持坐姿,两条皮包骨的瘫腿弯折,脚跟抵在床面的同时腿往两侧倒去。

如同左右尖括号。

两个护工一人握一边的腿,抱在怀里仔细按揉,将紧缩的肌肉和筋节揉开。

“唔……嘶……”

栾喻笙紧咬嘴唇,他生性隐忍,可抽筋拔骨般的疼痛让抽气声控住不住地溜出唇齿。

担心那女人的死活胜过自己的健康,他整宿焦虑难捱,身体超负荷了,平时不会这么疼。

他脑袋不安分地蹭着枕头,明明没有触感的双腿,此刻绞痛到像筋被活生生抽了出来,双脚十指呼救似的向内挛缩,鸡爪手抖如筛糠。

如此疾苦,他每天必须经历至少三次。

早一次、午一次、晚一次、久坐若干次。

不然,待筋肉黏连,关节退化,再怎么按摩也无济于事了,如果腿脚变形到连鞋子也穿不了,腿像青蛙腿再也打不直,就得手术介入了。

他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全麻都能送他上西天。

约莫十五分钟,栾喻笙的双腿软软倒下,伸直落在软床上,脚背高高拱起,脚趾还一抽一抽的。

被折磨得够呛,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他的额头,一支吸管喂到他嘴边。

“栾总,补点水吧。”

魏清看着栾喻笙侧过头,咬住吸管,一小口一小口缓慢饮下,隐晦地瞥了眼尿袋。

尿袋有刻度线,液面才到十分之一。

早餐喝了半杯牛奶,栾喻笙再无其他饮水,谈笑风生间,干涸的薄唇裂开了几道血痕。

栾喻笙要强,用的又是能藏进西装裤腿的迷你尿袋,装不了多少尿液,喝水,便排尿,排尿,便充满尿袋,充满尿袋,便需要去洗手间倒液体。

他没时间,也不想频繁跑厕所,怕被人阳奉阴违。

护工拆下栾喻笙绑小腿的尿袋,扭开阀门,用盆子接,然后擦干净出液口再关上,再给他小腿的划伤涂药换绷带。

道道伤口仍旧和昨晚一样鲜红,皮肤和肌肉丧失了自愈能力,就是好得慢。

四杯水下肚,少时,深黄色浑浊液体顺着细管涌入袋中,液面渐渐上升。

门铃响,魏清接过送餐人员的餐车推到床头,床不是专业的护理床,无法抬起上半截当靠背,栾喻笙腰腹无力,在身后垫软枕也无济于事。

于是,魏清拉来椅子喂栾喻笙吃饭。

“栾总,躺着容易呛到,您小心点,慢慢咽。”

浓厚的屈辱感如黑云压山,压得栾喻笙心脏快要暴烈,可他必须进食补充体力,下午还有两场硬仗要打。

一场百亿的合作。

一场饭桌修罗场。

喉结上下滚动,酸涩堵得他喉头钝痛。

栾喻笙张开嘴,咬下叉子上的软烂牛肉,闭上眼睛,侧着脑袋咀嚼糊烂,才敢吞下。

“魏秘,都安排好了吗?”

栾喻笙握不住薄薄一片的纸巾,只能由魏清替其擦嘴,他边擦边回复:“栾总,请您放心。”

“您的邀请,那几位不敢不来。您的女伴也安排好了,受过专业培训,很会照顾人,您到时只需配合她。郑柳青的女伴……估计是夫……印央!”

“很好。”栾喻笙眉眼锐利如刀锋,语气透着些好整以暇,“有好戏看了。”

他蓦地忆起什么,沉声道:“到时候,我不用束缚带,换那个硬的支架。”

“可是那个……”

“我说,换。”

*

印央回到房间,给手机插上充电线,看到贺佳琪发来的一张熟睡中男人油腻的脸。

无需言语,结果显而易见。

这小妮子手脚太快了……

印央对这种把□□当筹码的行为不予置评,她们本来就不是贤良淑德之辈,什么年代了,人们思想都开放了,但是她从不采用“上垒”的方式。

她太懂男人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体验。

也太懂得不到,才更想要。

不拒绝不答应,给骡子面前吊根可及又不可及的胡萝卜,骡子才能充满希望又死心塌地地卖力,等磨磨好了,主人对骡子的奖励是一脚踹掉。

讨好,但不委身。

至今,栾喻笙是她唯一的男人。

赤脚踩着绒毯走进洗手间,镜子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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