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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垮了 (2 / 3)

想的却是这样值钱的原料,得好生保管才行。当即小心翼翼拿过,准备锁到保险柜里。

这一拿,就出了点变故。室内开了射灯,有道光线透过开窗的玉肉照进去,隐隐绰绰似乎是某种树枝样的纹路。

路菲再外行,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动作马上就停了下来:“老板,你要不要再瞧一眼……”

“怎么啦?”叶九容的眼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一下僵住了,仿佛店里忽然出现了一头哥斯拉。不,比哥斯拉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两个伙计感受到了这种险恶的氛围,纷纷屏气凝神,不敢有任何打扰。任凭她抄起手电,上上下下地对那块石头又做了一番体检。

“梁齐,把切石机给我搬过来!”叶九容这一嗓子听起来阴测测的,比窗外的北风还要冷几分。

听得梁马仔打了个哆嗦,赶紧照办。

眼看水盆备好了,机器通上电,叶九容偏偏又不急着动手了,拿着那块石头翻来覆去地看。她还没看够,两个伙计先眼花了。

“老板干嘛呢?”旁观半天不得要领的路菲,只得向同事求教。

梁齐这个油滑老鬼,当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切石头的学问可大了,一刀穷一刀富。好好瞧着,别出声。”

终于,叶九容动了。从顶端的一处裂绺开始,手起刀落,生生把这块原石给剖成了两半。

“哎哟……”还没挨近了细瞧,梁齐就先嘬起了牙花子:“老板您这眼光可真不是盖的,瞧这裂,这花,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都神了嘿!”

叶九容倒是神色平和,连握着刀柄的姿势都显得那样慈祥和蔼:“再说一句,直接灌水泥沉江!”

路菲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梁齐这种挤兑人的本领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从哪位高人处学来的。到现在还没被打死,也真算命大。她嘴笨,只得期期艾艾道:“容姐,这……不算什么,你们平时不是常说,神仙难断寸玉,交点学费也是难免的。”

初入行的叫交学费,可像她这样的老鸟就叫打眼了。这样低级的错误,但凡是打灯多瞧两下就能发现的。不仅是打眼,简直就是没脸。叶九容神色变幻,把切石机的手柄捏得咯喀作响。冷不丁听着,还以为有人在啃骨头。

不期然,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张惊艳的面孔。以夜幕和灯火为衬,他的眸色深沉,表情无比认真:“你会后悔的……”

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我去!”叶九容只觉得气海翻腾,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挥手之间切石机整个被掀翻在地,砂轮和手柄摔得身首分离。

那一声巨响,震得边上两人俱是一抖。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不大会就听隔壁二楼阳台打开了,有个老阿姨骂道:“做啥啦?拆人家啊!”

没人敢应声,又过了一会,终于归于平静。叶九容神色冷峻,端坐在沙发上,一颗颗拨着手上的念珠。

两个伙计一边收拾残局,边打眉眼官司。一番你推我搡后,梁齐冒死谏言:“老板,这料子不就是裂多了点,还窜了点石花,也……不算无药可救嘛!”

顶着死亡视线,梁齐咽了口唾沫:“实在不行,可以车珠子呀!单圈也行,108子也好,现在的行情都看涨!”

“抢来的料子,车珠子?”叶九容的食指在扶手上轻叩两下,冷笑道:“就算开出天价,我都没那脸去卖!”

行吧……梁齐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他这个惯会花言巧语的都不成,路菲自然更没啥想法,嗫嚅着:“要不然,等二老板回来再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等她把话说完,叶九容险些又跳将起来:“你说什么?他要回来?什么时候?”

面对毫无预兆就暴走的叶大小姐,路菲有点懵:“哦,刚才那个电话是二老板打的,说是过完年就从伦敦回来。”

这二老板又怎么了,莫非是合伙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梁齐耸了耸肩,对路菲回了个无解的眼神。

“不行……”叶九容犹如困兽,在房内连轴转了十来圈。姓蒋的平时就够得瑟了,从巴黎一路秀到伦敦,满世界开屏。这种把脸扒下来糊墙的事,让他知道还了得!“那家伙回来之前,我得把这块料子处理了!”

“怎么处理,毁尸灭迹啊?”

梁齐已经尽可能小声了,还是被叶九容听了个正着。反手一巴掌,把茶碗茶壶拍得叮当作响。“放P,料子不是花钱买的……”

眼看隔壁阿姨又要骂三门,忽地从帘子后探进来一个脑袋。尖嘴猴腮,瓜皮小帽,看着就充满了喜感。“哟,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啊?”

一见了这人,梁齐就跟得了救星似的,惟恐他跑了,赶紧迎了两步:“三哥,来得正是时候,刚说到你呢!”

被紧赶慢赶地拽进了门,癞头阿三原本还有些迷糊。一眼瞥见了切石机旁那块青花籽,知道大事不好,拍拍脑袋,就换了个义愤填膺的模样:“嘶……这是老桑那买的?这老鬼油蒙了心,脂迷了窍,坑人竟坑到容姐头上了。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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